公元976年，好淫的宋太宗多次强留小周后在宫中！深宫里的红烛亮了一夜，小周后攥着绣了一半的鸳鸯帕子，指节泛白。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被“请”进东宫，李煜在庭院里来回踱步，靴底磨出的声响比宫墙外更刺耳。 金陵城破那天，李煜光着膀子跪在泥地里谢罪，金冠滚落在一旁沾满泥水《新五代史》里说他“不恤政事”，可此刻他连抬头看一眼宋兵长枪的勇气都没有。 赵匡胤没杀他，封了个违命侯，听着像玩笑，其实是把刀悬在脖子上。 烛影斧声的疑云还没散，赵光义就坐上了龙椅。 新皇帝似乎格外“关照”这位亡国之君，隔三差五召小周后入宫。 宋代笔记《默记》里写那些夜晚，宫人们总能听见后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有回小周后回来，指着李煜的鼻子骂了半宿，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李煜把自己关在书房写词。 从前“花明月暗笼轻雾”那样的香艳句子再也写不出了，笔锋里全是碎玻璃。 “梦里不知身是客”这句，据说写的时候砚台里的墨都冻成了冰碴子。 王国维说他词境变大了，可谁想要这种拿家国性命换来的“成长”？ 那首《虞美人》其实是赌命。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刚写出来，就有人密报给了宋太宗。 皇帝拿着词稿冷笑，说这违命侯还惦记着江南呢。 牵机药端上来的时候，李煜正在填最后一阙《浪淘沙》，药碗打翻在宣纸上，把“天上人间”四个字晕成了黑团《续资治通鉴长编》里记着他死时“头足相就，如牵机状”，倒真应了词里“别时容易见时难”的谶语。 小周后把那方揉皱的鸳鸯帕子压在了李煜胸口。 后来宫里人说，每个月圆夜，总能看见她对着江南方向梳头，梳子划过青丝的声音，像极了当年李煜在金陵宫里弹断的琵琶弦。 现在读《虞美人》，总觉得那“一江春水”里，漂着的不只是愁绪，还有个亡国君主用生命写就的倔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