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开国中将迎娶小姨子，岳父高兴鼓掌两女一婿，甚好甚好。 "妹妹，我走以后，你把这个家担起来吧！"周月湘拉着妹妹周月茜的手，有气无力的恳求道。 这句话成了开国中将成钧家里那段特殊岁月的开端，也让一个家庭的命运在时代洪流中拐了个弯。 成钧那时刚从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回来没多久，身上还留着九次负伤的印记。 这位历经长征、淮南战役的硬汉，在妻子病床前红了眼眶。 周月湘是1942年和他在新四军二师认识的，那会儿她是医疗队的骨干，成钧是五旅旅长，炮火里结下的感情比钢还硬。 周月湘走后第三个月，周月茜打包了自己的行李。 这个刚从朝鲜战场回来的姑娘，原本已经被分配到南京军医学校进修。 她把录取通知书压在箱底，搬进了成钧家那栋老式砖房，每天清晨五点起床给三个孩子做早饭，晚上在灯下给成钧缝补军装。 成钧起初总躲着她，在办公室待到深夜才回家。 直到有天发现小女儿把周月茜画的素描当成了妈妈，画纸上的女人梳着和周月湘一样的齐耳短发。 他蹲下来抱着孩子，身后传来周月茜轻轻说"将军，该吃药了"的声音，那刻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屋子有了暖意。 岳父周孔祥的回信是那年冬天到的。 这位开明的老先生在信里写"长女逝，次女继，两女一婿，从古至今多矣。 "随信寄来的还有周月湘生前最爱的那只青瓷茶杯，杯底刻着的"湘"字已经磨得模糊。 成钧摩挲着茶杯边缘，突然明白老人说的"甚好"，是让亲情换种方式延续。 1956年春天，成钧和周月茜去民政局领了证。 工作人员翻出1950年的《婚姻法》，指着第十八条说"夫妻有互相帮助的义务"，钢笔在纸上沙沙写字的声音里，周月茜悄悄把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和周月湘如出一辙。 后来有人问成钧，后不后悔让小姨子放弃前程。 老将军正在给葡萄架搭竹竿，周月茜端着水壶从屋里出来，水珠顺着壶嘴滴在青砖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他望着院子里追逐嬉闹的孩子，其中最小的那个眉眼像极了周月茜年轻时的样子。 如今南京军区档案馆里，还存着成钧晚年的一份手稿，里面写着"月湘托孤，月茜持家，周家双女，吾之珍宝"。 纸页边角泛黄，但那行字的墨迹依旧清晰，就像那个年代里，用责任和温情慢慢焐热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