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原县的荒山深处,常有过路人说起夜半的唢呐声。那声音忽远忽近,仿佛一支迎亲队伍在

好小鱼 2025-12-17 15:50:34

镇原县的荒山深处,常有过路人说起夜半的唢呐声。那声音忽远忽近,仿佛一支迎亲队伍在雾气里行走,提着永远照不亮夜路的灯笼。 庆阳这片黄土高原上,类似的神秘故事像散落的老瓷片,嵌在环县的井壁、庆城的街角、西峰的窗棂间。老人们抽着旱烟说,这些事儿比村头老槐树的年轮还稠,却没人说得清第一桩传说,是从哪道山梁飘进人的耳朵。 环县那口百年老井最是勾人。不是井水甜,是雨夜打水时,桶还没碰到水面,先看见井底浮着张脸——穿红嫁衣的女子,发髻上插着银步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井口,像在等谁来拉她一把。 庆城的“鬼市”只在子时开张。后半夜的城墙根下,影影绰绰全是人,有人拿碎银换旧瓷碗,有人举着纸灯笼挑花布,讨价还价声比集市还热闹。可公鸡一打鸣,人影、灯笼、摊子全没了,地上只剩几撮纸灰,风一吹就散成细粉。 西峰区那户人家的梳妆镜,曾让小媳妇摔碎过梳子。夜半梳头时,镜中突然多出个穿长衫的男人,手捏桃木梳,慢悠悠地抿头发。她吓得“妈呀”一声扔了梳子,镜中人却连头都没抬,梳子齿划过头发的“沙沙”声,听得真真的。 子午岭的密林会“学舌”。有猎人迷过路,对着树喊“有人吗”,林子里就有个声音跟着喊“有人吗”;骂句“该死的林子”,回声也骂“该死的林子”。尾音拖得老长,像是把话嚼碎了,又从树缝里吐出来。 正宁县废弃老宅的墙根,雨后总冒出串脚印。布鞋印,不大,一步一步朝粮仓门挪。脚印边带着湿泥,可粮仓的铜锁锈得死死的,锁鼻上连鸟屎都没动过,倒像是有双看不见的脚,在门外站了整夜。 华池的村庄见过“红月亮”。不是中秋的银盘,是暗红色的,像谁把血泼在了月亮上。牛羊缩在圈里不敢抬头,狗趴在地上夹尾巴,连鸡都蹲在架上不叫,直到月头偏西,红色褪成灰白,村子才敢喘口气。 马岭镇外的池塘冬不结冰。三九天下着雪,别处水面冻得能走人,就它冒着白雾,水面暖烘烘的。有孩子拿树枝捅池底,勾上来支银簪,样式是光绪年间的,簪头缠着水草,锈得快散架了。 这些传说,是真有其事,还是人们编出来的念想?有人说都是老辈人哄孩子的,可见过的人拍着胸脯说“千真万确”;也有人猜是山里瘴气迷了眼,可环县井水的倒影、马岭镇的银簪,摸得着、看得清,总不能都是幻觉。 或许这些故事藏着老辈人的记忆。环县古时多婚嫁纠纷,红嫁衣的传说说不定是哪个姑娘的遗憾;庆城曾是商贸道,鬼市的吆喝声,可能是把当年的集市热闹,揉进了后半夜的风里。 如今年轻人听这些,多半当趣闻笑,老人们却讲得认真——像是把祖宗的脚印,轻轻印在了这片黄土上。 就像镇原县的唢呐声,明明听着在左,走几步又到了右。你以为是迎亲队伍,其实可能只是山风穿过窑洞缝隙,吹出的呜咽。可谁又说得准呢?这黄土高原上的故事,本就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 以上内容为民间传说,不足为信,娱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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