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英港废们终于又拾起了他们在香港的看家本领。近日一场由近3000名移英港废发起的抗议活动在英国伦敦市中心街头举行。 寒风中举着褪色标语牌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牌上“还我永居”的字样被雨水洇开,像极了他们三年前赴英时行李箱里那张被刻意折起的香港身份证。 这场抗议的导火索,是工党政府新出台的两条“红线”:B2级英语考试通过率不足三成,12570英镑的年薪要求更是让八成从事服务业的港人望尘莫及。有人拿着伦敦外卖平台的年度流水单苦笑:“每天跑14小时赚的钱,刚够交房租,哪有余钱请私教补英语?” 他们中不少人曾是香港的“精英”:中环写字楼里的会计师、铜锣湾补习社的金牌教师、油麻地诊所的护士。可到了英国,学历认证成了难题——香港的教师资格证在英格兰不被承认,护士执照需要重新考取,最后只能挤进外卖骑手、仓库分拣员的队伍。 当初为何离开?BNO护照上“英国公民(海外)”的烫金字样,曾让他们坚信自己是“特殊的一群”。2020年夏天,有人在社交媒体晒出香港房产的成交合同,配文“再见了,没有自由的城市”,转头用卖房的钱在伦敦郊区付了首付——那时的他们不知道,这只是把一个身份焦虑,换成了另一个生存困境。 并非所有移英港人都陷入困境,少数进入金融、科技领域的高技能从业者或许能达标,但对多数曾在香港从事普通职业的人来说,这条线像道无形的墙。那个在曼彻斯特仓库值夜班的前银行职员,最近总在凌晨三点对着手机里香港同事的朋友圈发呆——对方刚在南沙拿到人才公寓,配文“大湾区的日出比中环的晚霞更暖”。 英国脱欧后GDP连续三个季度下滑,财政赤字迫使政府削减移民相关支出——这直接导致工党将移民政策从“吸纳”转向“筛选”,而那些从事低技能工作的港人,自然成了首先被筛掉的群体。他们不知道的是,2020年保守党推出BNO政策时,正值中国国安法实施,需要一批“抗中”的舆论工具;如今工党需要的是能创造高税收的移民,举标语的“民主符号”,早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现在的他们像被夹在两扇门之间:推开香港的门,担心面对法律的审视;推开英国的门,又被“低技能移民”的标签挡在外面。有人在抗议结束后偷偷搜索“香港回流政策”,却发现当年自己鄙夷的“大湾区计划”,如今门槛已提高到硕士以上学历,而自己的香港身份证虽然还在有效期,对应的工位却早已被更年轻的毕业生占据。 最讽刺的是那张BNO护照——在英国,它不如欧盟护照好用;在香港,它却能证明自己仍是特区永久居民。当年急着撕掉“中国人”标签的手,现在正悄悄摩挲着护照里香港入境处的印章,仿佛那是救命的稻草。 伦敦街头的标语在风中猎猎作响,可又有谁在听?十万反移民的英国人上周刚在同一条街上喊过“滚出去”,而他们举着的“别做叛徒”,更像是对自己过去选择的控诉。 或许他们该问问自己:当把“自由”当作逃离的借口,把“国籍”当作改命的筹码,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棋盘?泰晤士河的水再清,也照不出一个不接受自己根的影子。

天天打牙祭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