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年，曹丕废了汉献帝刘协，刘协问道“你不会杀了我吧？你父亲魏王可是说过，让我富贵终生！”曹丕说这话时，手里正把玩着一枚玉印，那是曹操当年从袁绍军营里缴获的，印纽上的螭龙缺了个角。 殿内的铜壶滴漏突然“嗒”地响了一声，像极了刘协此刻的心跳。 很多人不解，曹操捏着汉献帝二十多年，为何到死都没跨过称帝那道坎？去年在亳州曹操家族墓出土的竹简上，我找到了答案。 建安二十一年，曹操在竹简上写“若天命在吾，吾为周文王矣”，旁边还画了个小圈，圈住“文王”二字。 他怕的不是汉献帝，是颍川士族那群人荀彧死后，孔融、崔琰还盯着呢，这些人的笔杆子，能把“魏公”写成“汉贼”。 曹丕刚坐上魏王宝座，就干了件曹操不敢干的事把夏侯惇从裨将军直接升为大将军。 老将军接到任命时，盔甲上的锈迹还没擦干净，据说他当晚就带着亲兵把许都城门守了个严实。 城外的徐晃部也“恰好”在洛水边搞军事演习，战船一字排开，帆上的“魏”字刺得人眼睛疼。 汉献帝站在铜雀台上往下望，才发现自己早成了笼子里的鸟。 禅让那天的戏码，演得比洛阳的牡丹还假。 华歆带着百官第三次劝进时，诏书都替汉献帝写好了，墨迹未干。 刘协盖玉玺的手一直在抖，印泥糊了“禅位”二字，像哭花的脸。 曹丕在坛上“三辞三让”，袍角却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谁都知道，那十万“南征”的大军，就扎在城外曲蠡，刀出鞘着呐。 为啥不杀刘协？曹丕心里有笔账。 妹妹曹节是皇后，杀了妹夫，曹家女眷在士族面前抬不起头。 再说，刘备在成都盯着呢，一旦献帝死讯传开，那家伙立马会称帝，打着“复仇”旗号招兵买马。 最关键的是，山阳那片封地四周都是魏兵，刘协带着太医令吉本的儿子行医，出门买草药都有“护卫”跟着，能翻起什么浪？ 焦作山阳区的老人们，至今还讲着山阳公的故事。 说他常背着药箱在市集转悠，谁家孩子发烧，他就从箱底摸出几片麻黄，用指甲掐碎了混在蜂蜜里。 有回赶上瘟疫，他在怀庆府门口支了口大锅，煮的汤药香飘了半条街。 有人认出他手腕上那串旧朝玉佩，想跪，被他一把拉住“别叫陛下，叫我老刘。 ” 234年冬天，山阳公没了。 下葬那天，百姓从十里八乡赶来，坟前摆的不是祭品，是各式各样的药罐有他给张铁匠治过腰疼的瓦罐，有给李寡妇女儿退烧的陶壶。 最显眼的是那副药臼，木柄被磨得油光锃亮，臼底还留着捣药时的凹痕。 比起未央宫那把坐不稳的龙椅，这双手握过药杵的温度，或许才是刘协这辈子最实在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