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深秋，山东昌乐年深秋，山东昌乐的夜风裹着血腥味。八路军侦察员曹世范摸黑翻过山梁，左手的残掌在月光下泛着白——那是去年攻打北阴村时被鬼子子弹打穿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前方那个炊烟袅袅的村庄，正张着血盆大口等他钻进去。 曹世范咬着牙按住隐隐作痛的左手，指根处的疤痕被夜风一吹，像针扎似的疼。他是昌乐本地人，16岁参军，如今22岁，已是侦察连里最资深的老兵。这次任务是摸清日军在乔官镇据点的兵力部署，为几天后的破袭战做准备，而山脚下的孟家庄，是必经的联络点，村里的王大爷是地下交通员，每次都会给侦察员传递情报、补充干粮。 可今晚的孟家庄透着诡异。往常这个时辰，村庄早该陷入沉寂，今晚却有几户人家亮着油灯，烟囱里冒出的炊烟带着一股不自然的焦糊味，不像寻常农家做饭的香气。曹世范趴在山坳的草丛里，眯起眼睛观察——村口的老槐树旁，隐约有黑影晃动，穿着老百姓的粗布衣裳，可站姿笔直，手里的“锄头”分明是日军三八大盖的轮廓。 他心里咯噔一下。去年攻打北阴村时，就是因为没察觉村民已被日军控制，导致三名战友牺牲，自己也丢了半只手掌。这次的场景，和当初太像了。曹世范悄悄往后退了退，残掌紧紧攥住腰间的驳壳枪，枪柄被冷汗浸得发滑。他想起出发前连长的叮嘱：“乔官镇的鬼子最近增兵了，狡猾得很，遇事多留个心眼。” 正想绕路走，村口突然传来咳嗽声，是王大爷的声音！曹世范心里一紧，借着月光看去，王大爷被两个“村民”架着胳膊往前走，头垂得很低，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嘴角似乎还沾着血迹。紧接着，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从屋里走出，用生硬的中文喊道：“曹世范君，我们知道你来了，快出来吧！” 这声喊让曹世范浑身汗毛倒竖。日军怎么知道他的名字？难道联络点暴露了？他屏住呼吸，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那日本女人是日军翻译官川岛芳子的亲信，外号“黑寡妇”，专门负责诱捕抗日志士。她接着喊道：“你的战友都被我们抓住了，只要你投降，皇军会善待你，还能给你治伤。” 曹世范心里清楚，这是诱敌计。可王大爷的安危让他坐立难安。王大爷无儿无女，把八路军当亲人，去年冬天还冒着生命危险给被困在山里的部队送棉衣。他咬了咬牙，决定冒险靠近——就算是陷阱，也要看看王大爷的情况，实在不行，拼了这条命也要救他。 他借着夜色的掩护，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下山坡，绕到村庄西侧的篱笆墙外。残掌抓着篱笆的荆棘，刺扎进肉里也浑然不觉。墙内的院子里，几个日军正围着篝火喝酒，王大爷被绑在老槐树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受过拷打。一个日军少佐拿着一张照片，得意地说：“曹世范，你的样子我们早就知道了，左手残掌，右肩有枪伤，你逃不掉的。” 曹世范的心沉到了谷底。看来日军早就掌握了他的特征，设下这个圈套等着他来钻。他悄悄从背上卸下炸药包，这是他最后的武器，也是最后的希望。他知道自己寡不敌众，硬拼肯定不行，只能寻找机会突袭，救走王大爷，或者至少毁掉日军的据点情报。 就在这时，王大爷突然抬起头，朝着篱笆墙的方向用力眨了眨眼，然后故意大声骂道：“狗汉奸！你们休想抓住曹同志，八路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日军少佐被激怒了，拔出军刀就要朝王大爷砍去。曹世范见状，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倒篱笆墙，大喊一声：“狗鬼子，爷爷在这！” 他抬手一枪，打死了那个日军少佐，然后迅速扔出一颗手榴弹，爆炸声响起，日军顿时乱作一团。曹世范趁机冲到老槐树下，用驳壳枪打断绑着王大爷的绳子，喊道：“王大爷，快跟我走！”王大爷却一把推开他：“孩子，你快走！我老了，走不动了，你得把情报带回去！” 曹世范刚想争辩，就看到大批日军从屋里冲出来，子弹像雨点一样朝他射来。他只能背起王大爷，朝着山坳的方向冲去。左手的残掌无法用力，他只能用右手紧紧抱住王大爷的腿，后背硬生生挨了几枪，鲜血浸透了军装。王大爷在他背上哭喊：“放下我，你快逃！”曹世范咬着牙，声音沙哑却坚定：“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 快到山坳时，日军的追兵越来越近。曹世范知道，这样下去两人都活不成。他停下脚步，把王大爷藏在一个山洞里，塞给他一把干粮和水：“王大爷，你在这里等着，我引开鬼子，战友们会来救你。”不等王大爷回应，他就拿起炸药包，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狗鬼子，来追我啊！” 日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曹世范一路狂奔，把日军引到了一处悬崖边。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密密麻麻的日军。他看着追上来的日军，笑了笑，左手紧紧握住炸药包的导火索，右手举起驳壳枪，朝着日军射出最后几发子弹。日军少佐喊道：“投降吧，我们可以给你留全尸。”曹世范吐了口唾沫：“狗鬼子，做梦！” 他拉燃导火索，朝着日军冲了过去。爆炸声震彻山谷，日军倒下了一片，曹世范也消失在悬崖下的浓烟中。后来，战友们在悬崖下找到了他的遗体，他的左手还紧紧攥着炸药包的碎片，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