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有个16岁西路军战士跟部队失散后,在蒙古部落给头人放羊。马家军骑兵来草原搜寻红军,头人妻子拿出兽皮说:“我家是头人,咋会藏红军?长官带这些兽皮回去交差吧!” 谁能想到,这个才刚长齐胡茬的半大孩子,名叫陈树生,老家在川北大巴山深处。14岁那年,红军路过村子,看着村里饱受地主欺压的乡亲,听着战士们说“要让穷人过上好日子”,他偷偷揣了块红薯就跟部队走了。 一路爬雪山、过草地,他从扛不动枪的小鬼长成了能端起刺刀的战士,却没料到在河西走廊的戈壁滩上,部队遭遇了马家军的疯狂围剿。 那场战斗打了整整一夜,枪声、马蹄声、喊杀声混在一起。陈树生跟着战友们突围时,被一颗流弹击中了胳膊,鲜血顺着袖管往下淌。混乱中,他跟大部队走散了,只能朝着有草的方向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一头栽倒在蒙古部落的牧场边。 醒来时,他躺在牧民的毡房里,头人扎布正用草药给他包扎伤口,头人妻子其其格端来热腾腾的奶茶,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别怕,这里安全。” 扎布头人早就听说过红军的事,知道他们是为老百姓打仗的队伍。看着陈树生胳膊上的伤口和瘦得只剩骨头的模样,他心里不是滋味,当即决定把这孩子留下。 陈树生不想给部落添麻烦,主动提出帮着放羊,每天天不亮就赶着羊群去草原深处,傍晚才回来,默默忍受着思念战友的煎熬和对未来的迷茫。他怕给部落带来灾祸,从不敢跟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只是偶尔在没人的时候,摸出贴身藏着的半截红军徽章,偷偷抹眼泪。 这天正午,草原上突然扬起一阵尘土,马蹄声由远及近。陈树生正在山坡上放羊,抬头一看,十几名马家军骑兵正朝着部落的方向疾驰而来,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想往毡房后面的山洞跑,可羊群还在山坡上,一旦他跑了,马家军肯定会起疑心,到时候整个部落都要遭殃。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其其格已经提着毡房里最好的几张狐皮、狼皮迎了上去。马家军骑兵勒住马,为首的长官三角眼一瞪,手里的马鞭指着其其格:“听说你们部落藏了红军逃兵,赶紧交出来,不然烧了你们的毡房!” 其其格脸上没露半点慌张,把兽皮往地上一放,声音不高却很坚定:“长官说笑了,我家是这一带的头人,世代在草原上生活,咋会藏红军?这些兽皮都是我们部落好不容易猎来的,长官带回去交差,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她一边说,一边给身边的牧民使了个眼色,牧民们赶紧上前,把早就备好的奶酒、奶酪递了过去。 马家军长官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兽皮,都是成色极好的上等货,心里顿时动了心。他知道草原上的兽皮在城里能卖不少钱,再说这蒙古部落地处偏远,真要搜起来也费功夫,说不定还会遭到牧民的反抗。 他用马鞭拨了拨兽皮,冷哼一声:“算你们识相!要是敢藏红军,下次来就踏平你们的部落!”说完,让人把兽皮和物资捆在马背上,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看着马家军的身影消失在草原尽头,其其格才松了口气,转身朝着山坡上的陈树生招了招手。陈树生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婶子,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其其格赶紧把他扶起来,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孩子,红军是好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我们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在部落里藏了半年后,陈树生听说红军主力到了陕北,就想去找部队。扎布头人给了他一匹马、一袋干粮,其其格还给他缝了件厚实的皮袄。 临走时,陈树生对着扎布夫妇磕了三个响头,发誓以后一定要回来报答他们的恩情。后来,陈树生重新归队,参加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从一名普通战士成长为指挥员,可他始终没忘记草原上的救命之恩。 1950年,已经成为团长的陈树生特意回到那个蒙古部落,却得知扎布头人已经去世,其其格也搬到了草原深处。他在部落里找了三天三夜,终于在一个偏远的毡房里见到了头发花白的其其格。 他拿出自己的军功章,紧紧握着其其格的手说:“婶子,我回来了,当年你救了我,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其其格看着他,笑着说:“孩子,你能为国家做事,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无论是汉族的红军战士,还是蒙古部落的牧民,他们心里都装着一份朴素的善良和正义。 马家军的凶残没能磨灭人性的光辉,民族之间的情谊在危难时刻显得格外珍贵。正是这些平凡人的挺身而出,才汇聚成了一股不可战胜的力量,支撑着我们走过最艰难的岁月。 如今,战争的硝烟早已散去,但那些跨越民族、跨越地域的救命之恩,那些危难时刻的挺身而出,永远值得我们铭记。 它们是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提醒着我们,无论何时何地,善良和正义永远是最强大的力量。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