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72岁的杨成武步履沉重地踏上泸定桥。抚摸着铁索,他泪纵横。当年飞夺泸定桥,红四团22名平均不到25岁的突击队队员,腰缠老乡家借的绳子,扛着缴获的冲锋枪,塞着匕首就上了战场。他们怕,但不能退。 铁索上的锈迹硌着掌心,像极了当年战士们磨破的手掌纹路。杨成武俯身,指尖划过一根铁索,冰凉的触感瞬间拉回1935年那个炽热的夏日。 当时红一方面军被金沙江天险阻隔,大渡河成了生死存亡的关键,安顺场渡口仅有一艘木船,数万大军若在此强渡,不出三日就会被追兵合围。军委急令红四团:“24小时内奔袭240里,夺下泸定桥!” 240里路,不是平地,是崎岖的山路!悬崖峭壁间的羊肠小道,有的地方仅容一人通过,夜间行军连火把都不敢多举,怕暴露目标。杨成武时任红四团政委,和团长王开湘带着战士们出发时,每个人身上只背了三天的干粮和一壶水。 战士们脚上的草鞋早已磨穿,不少人光着脚赶路,山石划破脚掌,血印一路延伸,没人喊疼,没人掉队。“当时就一个念头,跑!拼命跑!”杨成武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道,可此刻站在桥上,那些年轻的面孔却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22名突击队队员是连夜从全团挑选的骨干,最小的陈海松才19岁,是个刚入伍半年的新兵,出发前还悄悄把母亲缝的护身符塞在怀里。 出发前,老乡们捧着自家的绳子赶来,有的是晒粮食的麻绳,有的是纳鞋底的棉绳,塞到战士手里时只说:“娃们,抓牢了!”杨成武记得,当时一名老乡拉着他的手哭:“你们是为我们打仗,可不能出事啊!”这些绳子后来缠在队员腰间,成了他们唯一的“防护装备”。 赶到泸定桥时,队员们已经连续行军23小时,没合过眼,没正经吃一口饭。可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桥面的木板被敌人拆得只剩光秃秃的铁索,对岸桥头堡里,机枪正对着铁索扫射,火光映红了江面。敌人在桥那头叫嚣:“红军飞过来吧!” 没有犹豫的时间。突击队队长廖大珠第一个站出来,扯下背上的冲锋枪,大喊一声:“跟我上!”22名队员分成两组,交替掩护着向对岸攀爬。铁索被太阳晒得滚烫,徒手抓上去,掌心瞬间起泡,再被江风一吹,钻心的疼。 陈海松爬在中间,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鲜血立刻渗了出来,他只是咬着牙,把身体贴得更紧,手里的匕首随时准备应对桥面可能出现的敌人。 杨成武站在桥边的掩体后,看着队员们在铁索上移动,心提到了嗓子眼。敌人的炮火越来越猛,有的队员被子弹击中,从铁索上坠入江心,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喊。 廖大珠的腿被流弹打伤,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淌,他却硬生生爬到对岸,挥舞着冲锋枪冲进桥头堡,大喊着“同志们冲啊!” 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当红旗插上泸定桥桥头时,22名突击队队员只剩下12人。陈海松牺牲时,怀里的护身符还紧紧攥着,上面染满了鲜血。 杨成武后来清点遗物时,发现每个队员的口袋里都装着半块没吃完的干粮,那是他们准备夺桥后补充体力的,可有些人再也没机会吃上。 “72岁了,我以为眼泪早就流干了。”杨成武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江风卷起他的衣角,桥下的大渡河水依旧湍急,却再也冲不散那些年轻的身影。 当年的红四团战士,大多没能活到新中国成立,他们用不到25岁的生命,为红军打开了北上抗日的通道,也为后人铺就了通往光明的道路。 随行的工作人员想扶他坐下休息,杨成武却摆摆手,沿着桥面慢慢走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郑重。 他想起1935年夺桥后,战士们坐在桥边,用江水清洗伤口,有人笑着说“等革命胜利了,一定要来看看这座桥”,可那些笑着的人,很多都倒在了后续的战斗中。如今桥还在,人却不在了,只剩下这冰冷的铁索,见证着当年的浴血奋战。 这些年,泸定桥成了红色教育基地,每年都有无数人来这里缅怀先烈。杨成武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年轻人,眼里露出欣慰的神色。 他知道,那些牺牲的队员没有白死,他们的精神已经化作了民族的基因,代代相传。“他们怕,但不能退。”这句话不仅是当年战士们的写照,更是中国共产党人面对困难时的坚定信念。 72岁的老人站在泸定桥上,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铁索上的锈迹是岁月的痕迹,也是英雄的勋章。 当年22名年轻的突击队队员,用生命诠释了什么是信仰,什么是担当。他们的故事,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遗忘,反而会在一次次的追忆中愈发清晰,激励着后人在追梦路上勇往直前。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