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地主王学文发现一20岁女兵躺在家门口,见四下无人,他一下将女兵扛到了炕上,谁料,女兵解开衣襟,王学文震惊:“怎么会这样……” 西路军那时候正处在最艰难的关头。1936年底,他们渡过黄河,向西推进,本想与主力会合,结果在河西走廊碰上马家军重兵。马家军装备好,骑兵多,西路军武器落后,兵力分散,吃了好几次败仗。部队从几万人打到剩下几千人,很多人散失在祁连山一带。吴仲廉就是其中一员,她是妇女先锋团的干部,跟着部队长征过来。丈夫曾日三当时是红九军的政委,两人早年在井冈山认识,一起投身革命。吴仲廉怀孕了还坚持行军,到甘肃时已经临产。 孩子出生在营地,那是个男婴,刚好赶上部队要转游击。四周枪声不断,马家军搜捕红军残部,带孩子上战场根本不可能。吴仲廉找了当地接生婆打听,听说王学文家是富户,但人不坏,从不欺负佃户,灾年还放粮。她决定冒险一试,把孩子送到王家。王学文夫妇刚生了个儿子,年纪相仿,就收下了这个婴儿。吴仲廉走后,继续跟部队突围,曾日三在红柳园战斗中牺牲,她自己也被俘。 王学文把孩子取名王继曾,当自家孩子养。临泽县花园村那地方,土地肥沃,王学文家有几十亩地,雇人耕种。他教孩子识字,学农活,从没亏待过。孩子长到十三岁,新中国成立了,吴仲廉从西宁获释,派人来找儿子。王学文没藏着掖着,告诉孩子身世,让他跟母亲走。孩子后来不时回甘肃看望王学文夫妇,带些用品过去。 这个故事发生在侵华战争全面爆发的背景下。日本军队那年夏天从卢沟桥打进来,很快就占了华北大片地方。中国军队节节败退,国民党内部派系林立,马家军在西北盘踞,帮着围堵红军。西路军本来是红四方面军主力,徐向前指挥,过黄河后孤军深入,补给线断,冬天又冷,很多人冻伤。马步芳、马步青兄弟控制青海甘肃,部队残暴,抓到红军就杀。西路军在倪家营子、梨园口等地打了几场硬仗,损失惨重。 吴仲廉的经历典型反映了西路军女战士的命运。她们多是江西、湖南人,长征时翻雪山过草地,怀孕生子的事不少。吴仲廉生孩子时,部队正好在张掖一带休整,但马家军很快就追上来了。她把孩子托给王学文,其实是迫不得已的选择。王学文作为地主,在当地有威望,管着民团,但没帮马家军做事,保持中立。这点让他不同于其他地主,没被当成敌人。 曾日三牺牲的具体地点是祁连山脚下。他指挥部队阻击马家军骑兵,战斗激烈,子弹打光了还拼刺刀,最后中弹倒下。西路军失败后,很多人被俘,吴仲廉关在西宁中山医院强制劳役,干洗衣做饭的活。直到1949年兰州解放,她才重获自由。那时候她已经改嫁,但没忘儿子,马上托解放军战士去临泽找人。 王学文收养孩子的过程没多少波折。他家条件好,孩子吃穿不愁,跟着王家儿子一起长大。村里人知道这事,但没人说出去,怕惹麻烦。新中国成立后,土改运动开始,王学文家分了地,但他没被斗,因为收养红军孩子的事被当成好事。吴仲廉接回儿子时,王学文给了些钱和衣物,让他安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