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国民党军官易梓卿去台湾之前,拿到了三个名额。但他想带走四个人,他的副

牧场中吃草 2025-12-10 08:02:13

1949年,国民党军官易梓卿去台湾之前,拿到了三个名额。但他想带走四个人,他的副官,妻子和两个儿子。经过一番考虑,他打算把小儿子暂时托付给他父母。 1949年的上海码头乱成一锅粥,军舰的汽笛声扯着嗓子喊,国民党残部拖着家当往船上挤,易梓卿攥着手里的三张登船证,指节都泛白了。他是国民党整编74师的团长,从孟良崮突围出来后一路退到上海,上面给的撤退名额掐得死,说是军舰载重有限,多一个人都不行。 副官老赵跟着他八年,徐州会战的时候替他挡过一枪,肚子上留着一道疤,这份情他不能忘;妻子林婉清体弱,没了他根本撑不住;大儿子易建国8岁,已经懂事能帮着照看母亲,可小儿子易小宝才3岁,刚学会喊“爹”,肉乎乎的小手总缠着他要糖吃,把他留下,无异于在心上剜肉。 易梓卿连夜让老赵开车送他回江苏乡下的老家,车窗外的稻田黑沉沉的,像压在他心口的石头。老父亲坐在堂屋的油灯下抽烟,烟锅子一亮一暗,听他说完原委,半天没吭声,最后把烟锅往炕沿上一磕:“把小宝留下吧,有我和你娘在,饿不着他。” 老母亲早抱着小宝哭成了泪人,小宝不懂事,揪着奶奶的衣角歪着头看易梓卿:“爹,你去哪?带我去坐船好不好?”易梓卿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喉咙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从兜里掏出一块没开封的奶糖塞进他手里——这是前几天在上海洋行买的,本来想留给兄弟俩分着吃,现在只能给小宝一个人了。 临走那天天刚蒙蒙亮,易梓卿没敢叫醒小宝,怕自己狠不下心走。老父亲送他到村口,递给他一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花生和几双纳好的布鞋:“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和婉清,小宝有我们,你放心。” 他对着父亲磕了个头,转身钻进车里,直到车子开出老远,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老父亲站在村口的身影,越来越小。赶回上海码头时军舰马上要开了,妻子抱着建国站在人群里眼圈红肿,老赵拎着两个大箱子,额头上全是汗。易梓卿接过箱子,最后往家乡的方向望了一眼,咬咬牙踏上了军舰的舷梯。 船开的时候,建国扒着栏杆喊“奶奶再见”,易梓卿却不敢看,他靠在船壁上掏出那块本来要给建国的奶糖,剥开放进嘴里,甜得发腻却压不住心里的酸。到了台湾后,他们先住在高雄的临时营房里,后来搬到台北的一处老宅子,易梓卿退伍后开了个小杂货铺,日子过得平淡。 他每天都要在墙上划一道,算着离开家乡的日子,总想给父母和小宝写信,可寄出去的信要么被退回,要么石沉大海——两岸的邮路断了,连一点消息都传不过来。妻子总坐在窗边发呆,手里攥着小宝的照片,那是临走前在上海拍的,小宝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虎牙。 一晃二十年过去,建国成了家生了个孙女,易梓卿也老了,头发白了大半。他还是每天去杂货铺,柜台上摆着那个装奶糖的铁盒子,里面早就空了,却舍不得扔。 1987年台湾开放赴大陆探亲的消息传来时,易梓卿正在算账,手里的算盘珠子掉了一地。他连夜收拾行李,带着建国和孙女往大陆赶,到了江苏老家的村口,一眼就看到坐在门槛上的老母亲——父亲已经在十年前去世了,母亲头发全白拄着拐杖,看到他就哭:“梓卿,你可回来了……” 小宝现在该叫易卫东了,已经是村里的小学老师,他站在母亲身后,个子比易梓卿还高,脸上带着陌生的拘谨。易梓卿看着他,想起当年那个攥着奶糖的小不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小宝,爹对不起你……”卫东递给他一杯水,声音平静:“爹,我知道你当年的难处,奶奶都跟我说了。”饭桌上,卫东的妻子端上热腾腾的饺子,孩子们围着桌子喊“爷爷”,易梓卿看着满桌的人,突然觉得,这几十年的牵挂,终于有了着落。 战乱年代的离别,从来由不得个人选择。易梓卿的三个名额,藏着一代人的无奈与心酸,隔着海峡的牵挂熬白了头发,却终究没断了血脉相连的根。那些被时代裹挟的普通人,只能在命运的洪流里挣扎,用思念熬过漫长的分离,等着团圆的那一天。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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