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有位八路军营长受重伤,治了整整一年,动了7次手术,伤情还是没好转。上

白卉孔雀 2025-12-09 15:25:25

1943年,有位八路军营长受重伤,治了整整一年,动了7次手术,伤情还是没好转。上级决定,把他送到延安去治。谁也没想到,就这一路,他的伤竟然自己好了。 八个战士抬着担架在山路上疾行,夜风吹过胸口塌陷的地方,张中如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是1944年夏天,距离他在伏击战中被三发机枪子弹打穿左胸,已经过去十四个月。 他至今记得1943年春天那个下午,日军运输队的卡车刚进入伏击圈,机枪子弹就像雨点般扫过来。左胸突然一热,他低头看见血顺着军衣往外渗,接着眼前一黑栽倒在地。醒来时躺在老乡家的土坯房,一个高鼻梁的外国人正举着烧红的剃头刀——后来才知道那是德国医生汉斯·米勒。 没灯,几个人举着手电筒晃悠,光在米勒医生的蓝眼睛里跳。没有手术刀,更没有麻药,他就用那把剃头刀在烂肉里掏碎骨头。张中如咬着被单,感觉每一次触碰都像有把钳子在拧肺叶,等医生停手,三条被单已经在嘴里成了碎布条。 手术后的日子更难熬。米勒医生塞了个球胆在伤口里,让他天天吹,说这样能把脓引出来。他每天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咬着牙吹——一吹胸口就像被撕开,血和脓混着沫子顺着球胆往外冒,到黄昏时,胸前的布条能拧出水来。 就这么在根据地耗了一年,七次手术切掉左边三根肋骨,胸口塌下去一块,像被重锤砸过的土炕。烧总不退,痰里带血,医生看着换药时端出的脓血盆,摇摇头说:“只能送延安试试了。” 这颠簸的山路,怎么就成了治病的药?为躲日军,担架专挑崎岖山路走,白天藏山洞,夜里摸黑赶路。战士们轮流抬着,脚步深浅不一,担架在肩上晃得像风中的秋千。张中如起初疼得直冒冷汗,后来竟慢慢习惯了这种颠簸——就像有人在给他胸口做“土法按摩”,每次起伏都能感觉到胸腔里有东西在松动。 到延安时,接他的医生解开绷带愣住了:伤口周围的红肿消了,脓水没了,连之前塌陷的胸口都似乎鼓起来一点。检查后才发现,那些在根据地怎么也排不净的脓,竟在一路颠簸中被“晃”了出来,破损的肺叶自己慢慢收拢了。 后来人们才知道,这位营长叫张中如。伤好后他回到前线,成了晋绥军区的作战科长,1964年被授少将军衔,2019年在北京离世时,已是百岁高龄。 有人说这是奇迹,但见过他当年咬烂的被单、吹瘪的球胆,就知道没那么简单。那不是命好,是命硬——硬得能扛住没麻药的手术,硬得能在绝望里吹一年球胆,硬得能把崎岖山路走成疗伤的药引。 现在想来,那年代的军人,身体里好像都藏着股犟劲。不是不怕疼,是疼的时候知道咬牙;不是不绝望,是绝望时还敢往前走。 就像张中如胸口那道疤,看着是创伤,摸上去,却全是活着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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