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邦交国不要也罢！洪都拉斯总统大选，声称上台后与台湾“建交”的洪都拉斯国民党候选人以40.56%的得票率领先，执政的自由与重建党候选人得票率仅排在第三。如无意外，国民党候选人将会当选。 电视屏幕里，领先的国民党候选人正对着话筒强调“上台第一天就和台湾‘建交’”，讲台下支持者的欢呼声浪里，农业学校实训楼的窗户半开着——二十多个年轻人围着中国专家设计的滴灌系统图纸讨论，黑板角落“中洪农业合作第二期”的字样还没擦干净，那是上周刚更新的教学内容。 港口工人胡安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身后冷藏集装箱的压缩机嗡嗡作响。白虾正在装箱，这些虾在上海超市的售价能让他每月多赚400美元，比三年前翻了一倍，够给女儿交全年学费了。 可这位候选人今年9月在美国访问时就说“要重新评估与中国的关系”。 他真的见过咖啡园里的罗德里格斯吗？这位农民最近总盯着手机上的大选新闻，手指一遍遍划过中国援建温室大棚的金属架——这棚子让他的咖啡豆收成多了两成，去年还通过中国电商平台卖出了往年没有的高价。 农业部的报告就放在总统府办公桌上：中国技术团队来了之后，咖啡出口合格率从65%提到88%，去年光这一项就多赚2300万美元；南部水电站让停电时间从每天5小时缩到1小时，服装厂终于能24小时开工了。 他真的了解这些数字背后的意义吗？ “两年前刚建交时，谁能想到我们的虾能卖到中国？”胡安把最后一箱虾封好，手机弹出新闻：候选人在集会上挥舞手臂，“台湾市场更‘可靠’”。 可靠？佩德罗的女儿在中洪合办的职业学校学中文，课本里夹着去厦门实习的报名表，那是她攒了半年零花钱才买到的机票——这机会，是“可靠”的台湾能给的吗？ 有人说他只是为了拉选票，可农民们不傻。罗德里格斯数着今年的咖啡豆袋子，比前年多了五袋；胡安看着工资单上的数字，够给儿子买新自行车了；实训楼里的年轻人笔记本上写着“中国杂交水稻试种计划”。这些加起来，难道抵不过一句空洞的政治承诺？ 前副总统前几天接受采访时叹气：“和中国合作两年，拿到的援助比过去十年从美国拿的都实在。”他办公桌上那台中国医院捐赠的心电图机，是飓风后第一批运到灾区的医疗设备，至今还在救当地人的命。 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这不是口号，是罗德里格斯大棚里的收成，是胡安工资单上的数字，是二十多个年轻人笔记本里的未来。 你要是把这些当抹布，用完就扔，那我们也能把大棚拆了，把技术人员撤了，把直航航班停了。谁损失更大，罗德里格斯摸着金属架想，胡安擦汗时也在想，实训楼里的年轻人看着图纸，大概也在想。 夕阳把大棚的影子拉得很长，罗德里格斯关掉手机上的竞选新闻。屏幕暗下去前，最后定格的是候选人的脸，还在喊着什么。风穿过大棚，带来咖啡豆的香气，也带来远处港口隐约的汽笛声——那是装着白虾的船，正要开往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