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母亲着急上厕所把3岁半的孩子给几个站岗的武警照看一会儿，然后一个贱兮兮的男人

一位母亲着急上厕所把3岁半的孩子给几个站岗的武警照看一会儿，然后一个贱兮兮的男人跑到抱孩子的武警身边，对孩子说：“你妈妈不要你喽！” 那天下午三点多，超市门口的人正多。 李娟抱着三岁半的朵朵，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右手攥着刚买的纸尿裤，左手还拎着半袋苹果。 朵朵怀里的草莓味米饼啃得只剩个边角，黏糊糊的小手正往妈妈胳膊上蹭。 她实在憋不住了，超市卫生间要排队，看见门口岗亭边站着两个武警，笔挺的制服在太阳底下发亮。 李娟犹豫了几秒，还是快步走过去，声音发颤：“同志，能帮我看会儿孩子不？就五分钟，我上个厕所就回来。” 左边那个戴眼镜的武警没说话，先接过朵朵手里的米饼包装袋，另一个高个的已经蹲下身，冲朵朵笑：“小朋友，跟叔叔玩会儿好不好？” 朵朵刚开始有点怕，往妈妈身后缩了缩，小手却被高个武警轻轻握住——他手心温热，指甲剪得干干净净。 李娟三步一回头地跑向卫生间时，听见朵朵小声问：“叔叔，妈妈很快回来吗？” 戴眼镜的那个应着：“肯定啊，妈妈去给你买糖了。” 高个武警把孩子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胳膊上，指给她看岗亭上挂着的红灯笼：“你看那个红球球，像不像过年吃的糖葫芦？” 朵朵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小手指着灯笼咿咿呀呀地说：“像！我要草莓味的糖葫芦。” 也就两分钟吧，一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凑过来，手里转着车钥匙，半开玩笑地冲孩子说：“你妈妈不要你喽，她自己逛超市去了。” 这话声音不大，却像根小针，朵朵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嘴一瘪，眼泪“啪嗒”掉在武警的制服上。 高个武警的脸瞬间沉了，抱着孩子往旁边挪了半步，避开那个男人：“小朋友别听他的，妈妈说了买完糖就回来，叔叔的手表在这儿，我们一起数到三十，妈妈就出现了好不好？” 他开始慢慢数：“一，二，三……”声音故意放得又稳又慢。 戴眼镜的武警也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纸递到朵朵嘴边：“这是橘子味的，吃了就不难过了，妈妈最疼朵朵了对不对？” 朵朵含着糖，抽泣声小了点，小手紧紧抓着高个武警的衣领。 那个男人撇撇嘴，嘟囔了句“开个玩笑至于吗”，转身走了。 李娟几乎是跑着回来的，离着还有十米远就喊：“朵朵！妈妈在这儿！” 朵朵听见声音，“哇”地一声哭出来，伸着胳膊要妈妈。 高个武警把孩子递过去，制服肩膀上还沾着几滴泪痕和米饼渣。 李娟抱着孩子一个劲儿道谢，朵朵却搂着妈妈脖子，小声说：“妈妈，叔叔给我吃糖了，那个爷爷说你不要我，叔叔说你会回来的。” 李娟这才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灰夹克男人，脸一下子白了，又红了，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转向武警，深深鞠了一躬。 戴眼镜的武警摆摆手：“没事，快带孩子回家吧，天热。” 后来有人说那男人就是随口逗逗，没恶意，但三岁多的孩子哪分得清玩笑和真的？他们心里，妈妈就是整个世界，一句“不要你了”，比打雷还吓人。 武警每天站在这里，见多了家长临时求助，知道怎么稳住小孩——他们哄的不只是孩子，是一个母亲的放心，是陌生人之间最基本的善意。 那天回家的路上，朵朵吃着妈妈买的草莓糖葫芦，突然说：“妈妈，以后不许随便把我给别人，除非是穿制服的叔叔。” 李娟捏捏她的小脸，心里又暖又涩。 公共场合说话，有时候真得先过过脑子，尤其是对孩子，他们的世界小，一句无心的话，可能要很久才能忘。 就像那天岗亭边的红灯笼，明明是红的，被那句玩笑一搅，差点就成了孩子眼里的灰色。 好在，总有穿制服的温暖，把那点灰又染回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