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我军一名走失的战士正在越南的农田里挖红薯，突然被人用石头砸了一下，小战士扭头看去，只见四名越军出现在眼前…… 这片稻田离国境线不到二十公里，但泥土的腥气里混着硝烟味——三天前，陈海泉所在的穿插分队遭遇伏击，炮弹轰断了通讯线，副班长为掩护战友被埋在土里，他扒开碎石只摸到半块染血的军牌。 队伍打散后，他和两名战友躲进密林，第二天又被搜山的越军冲散，如今只剩一支半自动步枪、五发子弹，还有怀里母亲塞的煮鸡蛋——出发时没舍得吃，现在蛋壳上的温度早就凉透了。 越军嗷嗷叫着围上来，最近的那人已经举起老式步枪。 陈海泉猛地卧倒，手指扣住扳机——子弹只有五发，必须等他们走进十米内。 泥土溅到脸上时，他想起老兵说的“打散了就往祖国爬”，随即扣动扳机，最前面的越军应声倒地。 剩下三人愣了愣，子弹擦着耳边飞过。 他借着红薯藤翻滚到古树后，后背抵着树干才发现浑身都在抖——不是怕，是饿了两天两夜的低血糖在作祟。 越军以为他没子弹了，慢慢逼近，其中一人用越南语喊着“投降”。四对一的绝境，他真的能靠五发子弹翻盘吗？ 陈海泉突然起身，第二枪放倒右侧那人，随即扔掉步枪拔出军匕——近身搏杀才有活路！ 他像头被逼到墙角的狼，一脚踹倒左边的越军，军匕顶住喉咙的瞬间，余光瞥见另一人举刀砍来，侧身躲开时拳头狠狠砸在对方鼻梁上，趁着那人捂脸，夺过步枪砸向头顶。 越军大概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单薄的中国兵会这么狠。他们习惯了打散的士兵会投降，却忘了我军战士背包里除了干粮，还装着“宁死不当俘虏”的钢印——41军121师的7名失散战士，不就靠着这股劲，在包围圈里硬抗五天五夜，打死32个敌人后突围了吗？ 那五发子弹没打完，但陈海泉知道，支撑他的从来不是武器。是出发前母亲说的“守住边，家里人就安全”，是副班长最后喊的“别管我，走”，这些比子弹更有穿透力。 他捡起越军掉落的两发子弹，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跑。两天一夜，渴了喝稻田水，饿了啃生红薯，脚底血泡磨破又结痂，直到看见国境线的界碑时，腿一软跪了下去——搜剿部队发现他时，他嘴里还念叨着“找到组织了”。 如今清明，四川万县的烈士陵园里，总有个老人给副班长的墓碑献花。 陈海泉总说：“那天挖的红薯又涩又苦，但比命金贵——因为那是往家爬的方向。” 和平年代的稻田里长满了新苗，只是没人知道，某片泥土下，曾埋着一个士兵没吃完的煮鸡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