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的女朋友说，不买房子不结婚，我耐心劝她说，房价在下跌，有的地方 1 年

我儿子的女朋友说，不买房子不结婚，我耐心劝她说，房价在下跌，有的地方 1 年都降将近百万，这一百万要打一辈工才能挣到，暂时不买，等等看……她当时皱着眉，语气挺硬：“阿姨，我不是要跟谁比，但结婚没个自己的房子，总觉得不踏实。我爸妈也说，没房子就不算真正成家，以后有了孩子连上学都麻烦。” 我没跟她争，只是拿了手机给她看我存的新闻。 上周六下午，客厅的阳光斜斜地落在茶几上，我给儿子女朋友倒了杯菊花茶，她没喝，手指在杯沿转了两圈。 这是我们第三次聊结婚的事，绕来绕去还是回到房子上——她爸妈从老家来的电话里，总把“成家”和“买房”绑在一起说。 我把刚剥好的橘子推过去，她拿起一瓣，没往嘴里送，先叹了口气。 “阿姨，我不是要跟谁比，”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但结婚没个自己的房子，总觉得心是飘着的。” 我放下手里的毛线活，慢慢说：“你看新闻没？有的小区一年降了快百万，这钱要不吃不喝攒多少年？等等不行吗？” 她皱起眉，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睛：“我爸妈说，他们那时候单位分房，就算小，也是自己的窝；现在我们要是租房子，以后孩子上学怎么办？户口落在哪儿？” 我没接话，突然想起二十年前，我和老伴刚结婚时挤在单位的筒子楼里，夜里能听见隔壁夫妻吵架，那时候我也偷偷哭过，觉得要是有个带阳台的房子就好了——原来我们这代人没说出口的焦虑，早被他们这代人接了过去，只是换了个模样。 她攥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有点白：“我妈去年住院，隔壁床阿姨说儿子没买房，女朋友吹了三个，她天天念叨‘没房就像没根’。” 我这才明白，她嘴里的“踏实”，不是要多大多好的房子，是她爸妈用一辈子经验攒下的“生存指南”——在他们眼里，房子不是资产，是对抗未知的盾牌。 可盾牌太沉了，年轻人扛得动吗？ 我儿子每月工资还完车贷剩不下多少，真要背上房贷，以后连给孩子买奶粉都得算着花吧？ 我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调出存了半个月的新闻截图：“你看这个区，二手房挂牌量比去年多了三成，中介说议价空间能谈到十万；还有这个政策，说租房也能积分入学了。” 她凑过来看，头发垂下来，蹭到我的胳膊，软软的。 那天我们没再说服对方，但她走的时候，把我打印的房价走势图折好塞进包里，说了句“阿姨，我回去跟他商量商量”。 晚上儿子打电话来，说她哭了，不是因为吵架，是觉得“让阿姨为难了”——原来孩子心里都有数，只是被两边的期待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第二天我去中介那儿转了转，没问新房，问了几个交通方便的老小区，租金不算贵，带学位。 或许我们都太执着于“买”这个字，忘了“家”的意思，本来就该是两个人一起商量着过，不是谁给谁一个标准答案。 今天早上整理茶几，发现她落下个发圈，粉色的，上面有个小小的向日葵。 阳光又照进来了，落在发圈上，金灿灿的。 我把它放进抽屉，想着下次见面给她——或许下次，我们可以聊聊怎么把租来的房子，也住出向日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