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天前，公司开除了我，今天是星期天，一大早原公司老总给我打电话，原公司一台机

8 天前，公司开除了我，今天是星期天，一大早原公司老总给我打电话，原公司一台机器坏了，叫我去修理，我直接问：老总，谈谈维修报价吧！原老总却说：呵呵，这是你之前维修的机器，你刚走了不几天就坏了，是不是故意的吧？我一听就来气了：老总，是你新聘的技术员工作能力有问题，关我屁事。电话那头沉默几秒，老总语气缓和下来，说机器停一天损失好几千，让我先过来看看。 窗帘缝漏进来的光刚爬到床头柜，手机在枕头边震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我手指头顿了顿——原公司王总的号。 今天是周日，离我从公司走正好第八天。 划开接听键，那边传来王总带着点急的声音：“小张，车间那台老车床坏了，你过来给看看？” 我坐起身，后背往床头板上靠了靠：“王总，修这机器得多少钱，咱先说说报价。” 电话那头笑了两声，气儿不对：“呵呵，这机器你走前刚保养过，才几天就趴窝，你是不是留了手？” 攥着手机的指节突然发紧，窗帘缝的光晃得我眼睛有点酸：“王总，我走那天交接单写得明明白白，新招来的小李跟着学了三天，是他操作的时候没按规程来吧？” 那边没声了，听筒里能听见车间隐约的机器空转响，大概过了两口气的功夫。 挂了电话我盯着天花板，他是真觉得我会使坏，还是急着找个台阶下？ 后来琢磨，他那会儿可能真是急糊涂了，那台车床是老伙计，我伺候了五年，哪回出问题不是我半夜爬起来去修。 被开除那天我没闹，工资结清楚就走了，倒是没想到新技术员上手这么快——快到连基本的润滑周期都记不住。 手机又震了，还是王总：“小张，算我刚才话说重了，机器停一天，光耽误的活儿就得赔好几千，你先过来看看行不？” 我摸了摸下巴刚冒头的胡茬：“王总，不是我不去，我现在没公司发的工资，修机器就是接私活，市场价得按小时算，上门费两百，维修费另计。” 那边又沉默了，这次能听见他抽烟的动静，“嘶”一声，然后是烟蒂摁灭的轻响。 “行，你说多少就多少，赶紧过来吧，车间那帮人等着开工呢。” 挂了电话我掀开被子，衣柜里还挂着之前上班穿的蓝工装，袖口磨出的毛边在晨风里晃了晃。 其实我知道那台车床的毛病在哪儿，上次保养时就发现齿轮箱有点松，当时跟王总提过换零件，他说先凑合用，等年底再说。 新技术员怕是没注意那个磨损的垫片，硬顶着开机，不坏才怪。 现在想想，要是刚才我顺着他的话吵起来，机器还得停着，我也落不着好。 穿衣服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往上爬了爬，光把被子照出层绒绒的金边，我拿起手机，翻出之前存的维修价目表照片——上次给隔壁厂修同款机器，收了八百。 这次得加上上门费，毕竟是周末，谁不想多睡会儿呢。 锁门的时候，楼道里飘来楼下早点铺的油条香，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扳手，心想待会儿修完机器，正好去买两根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