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浙江巡抚谭钟麟微醉回府，见李氏漂亮，笑呵呵的将她抱回房，事后竟抛诸脑后。李氏依旧做着粗活，被人欺负。谁料，24年后，潭府再无人敢看轻她。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湖南都督，竟然毫无体面地爬上了灵柩的棺盖，他双目赤红，冲着挡路的族人们声嘶力竭地怒吼：“今天谭延闿死了，既然我死了，那我们就一起出殡，你们把我也抬走”。 故事回到37年前，1879年晚清大员谭钟麟去朋友家做客，席间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他注意到了身边奉茶的一位丫鬟，这女子眉眼灵动，做事利索，醉意朦胧的谭钟麟一时兴起，当晚便将人抱进了房。 这一夜的风流，对谭钟麟来说不过是酒后的小插曲，但对丫鬟李氏而言，却是命运的转折，也是半生屈辱的开始，纳妾之后，新鲜感一过，谭钟麟转头就忘了这回事，李氏虽然名为“姨娘”，但在那个等级森严的谭府大院里，她依旧是干粗活的命。 别房的太太不仅把脏活累活丢给她，下人们看主子眼色，也没少给这名为妾室实为丫鬟的女子甩脸色，最让人难堪的是那一道看不见的“界线”吃饭，按照谭府的规矩，李氏这种出身微贱的侧室，根本没资格上桌。 一家人围坐用膳时，她只能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布菜伺候，等到席散了，大家抹嘴走人，她才能躲去下人房，匆匆填饱肚子，哪怕她肚皮争气，生下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谭延闿，这种待遇也没能翻转。 母凭子贵这套戏码在现实里走得艰难，因为她出身太低，连带着孩子也遭罪，府里其他的少爷常常讥笑谭延闿是“小老三”，明里暗里都在提醒他们：你们是庶出，每次受了委屈，李氏从不去找老爷告状，她心里明镜似的：没人会给我们撑腰。 她只能把孩子拉到跟前，反反复复念叨那一套最朴素的道理：“儿啊，娘苦一点不要紧，你一定要争气，你要是读书读出来了，娘的日子才能好过”年幼的谭延闿似乎听懂了母亲咽进肚子里的泪水，他在学堂里像是不要命一样地苦读，练字练到手酸，背书背到夜深。 他知道，母亲能不能坐下来吃饭，全看他手里的这支笔，13岁那年，谭延闿一把考中了秀才，这可是个大喜事，谭钟麟高兴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小谭趁着父亲高兴，大着胆子求情，想让母亲上桌吃饭，结果冷水泼头而下，谭钟麟脸一沉：“谭家没这规矩。” 规矩像座山，秀才的功名还搬不动它，谭延闿没哭没闹，扭头回去读得更狠了，这一熬就是十年，1904年又是寻常的一天，李氏正习惯性地给老爷盛饭布菜，外头突然传来家丁震天响的报喜声：“恭喜老爷，三少爷中了，是会元”。 这是什么分量，这可是整个湖南两百年来破天荒头一遭，正在盛饭的李氏手一抖，“啪”的一声，碗摔得粉碎，她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要请罪，没成想这次还没等正房太太发作，谭钟麟先开了口：“起来吧，从今天起，坐下来一起吃”。 一声脆响，跪下去的是曾经卑微的丫鬟，站起来的是光宗耀祖的“李太夫人”那一天，李氏捧着碗，眼泪掉进饭里，终结了半辈子站在桌边看人脸色的日子，后来谭延闿仕途亨通，为了母亲的面子和地位，他在外拼了命地积攒声望，办学、督湘。 做任何善事都要挂上“奉母亲之命”的名头，生怕别人看轻了生母半分，可到了1916年冬，李氏在上海病逝，此时已是政坛大员的谭延闿听到噩耗，不仅扔下手头所有的公务，更是直接辞官奔丧。 他扶着母亲的灵柩，一路从上海护送回长沙，没想到，生前的“吃饭”难题解决了，死后的“出门”又成了大坎，出殡那天，族里的长辈拦在大门口，死活不让李氏的棺材走正门，理由还是那个硬邦邦的“规矩”：侧室身份卑贱，只能走偏门，正门那是给正房走的。 谭延闿好话说尽，甚至搬出自己督军的身份，但这帮老古董就是不松口，那一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母亲这一辈子，活着时候小心翼翼地走侧门、站着吃饭，如今人走了，还要受这份窝囊气。 被逼急了的谭延闿彻底爆发了，他直接爬上棺材盖躺了下来，喊出了那句震慑全场的“我也死了”一位堂堂大军阀，以命相抵，我看谁敢把谭延闿从偏门抬出去，族长们被这疯狂的架势吓住了，谁也担不起这责任，最终只能长叹一声，挥手放行。 李氏的灵柩，终于在儿子的誓死守护下，堂堂正正地穿过了谭家祠堂的正门，这个自1879年起就被边缘化的女人，用了一生的隐忍成全了儿子；而她的儿子，则用一场近乎疯狂的“撒泼”，为母亲在那个冷漠的礼教世界里，劈开了一道充满尊严的大门。 信息来源：《1879年谭钟麟微醉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