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都50岁了,昨天突然给我报喜!失独,中年丧子,她咬牙做了二代试管,前后花了10万多,遭了不少罪,天天打针吃药、跑医院, 取卵针比毛衣针还粗,她撩起衣角给我看肚皮上的青紫。护士都认得这个最年长的常客,总把加热好的毯子留给她。有次促排反应过度,腹水涨得像怀胎六月,半夜喘不过气被送去急诊。她摸着病历本说,这里每页都浸着盐水渍,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药水。 她丈夫老林在工地绑钢筋,银行卡余额永远赶不上医院扣款速度。有回看见他蹲在生殖中心楼梯间啃馒头,铝饭盒里装着咸菜。这个从不掉泪的汉子,在得知又要交八千块时,偷偷卖了传家的银锁。他说儿子小时候戴过的物件,或许能换来新生命的啼哭。 试管就像闯关游戏,每次B超都像开盲盒。内膜厚度差0.1毫米就要取消周期,激素水平波动几单位就得重头再来。她手机里存着不同角度的胚胎照片,那些模糊的小光点,是她穿越黑暗森林时看见的萤火虫。 第三次移植失败那天,暴雨砸在出租车窗上。她望着水帘里模糊的红绿灯说,每个绿灯都像医院给的希望,可总在快要通过时变红。司机突然关掉计费表,绕路带她穿过整座城市的霓虹,说大姐,我媳妇也做过这个,咱得信。 菜市场卖豆腐的摊主都知道她爱吃甜豆花,总多撒一勺桂花蜜。洗衣店老板见她来就调高暖气,知道促排期不能受凉。这些陌生人织成的网,接住了很多次即将坠落的瞬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网友“等风来”留言:我48岁试管双胞胎刚上幼儿园,每天接送时总被认成奶奶。可听到那声“妈妈”,什么都值了。另一位“向阳而生”说:失独后试管三次都失败,现在领养的女儿会给我捶腿了。生命总有出路。 你们见过生殖中心凌晨的灯火吗?那里飘着无数个破碎又重聚的梦。总有人带着温热的鸡蛋糕来抽血,有人把保胎药和妊娠霜并排放在包里。这些充满矛盾的行囊,装着人类最原始的渴望。 当白髮开始爬上鬓角,当同龄人都在含饴弄孙,却要重新学习冲奶粉、换尿布。婴儿啼哭会盖过广场舞音乐,育儿嫂工资比退休金还高。这些甜蜜的负担,在别人跳起扇子舞的年纪里,成为她们选择的远征。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当生命的列车突然脱轨,你们是否也有勇气独自铺就新轨道?如果明知道前路满是荆棘,还愿不愿意为百分之一的可能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那些藏在医院缴费单背后的日日夜夜,那些被激素药物改变的身体曲线,究竟承载着怎样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