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4月7日晚,陈长捷去厨房拿了把菜刀,走到妻子的病榻前,杀死在睡梦中的妻子。随后又将刀抹向自己的脖子,没人会知道这个前国民党军官,在临死前的复杂心理。 1968年4月7日,黄昏像一块被反复揉搓的旧布,灰扑扑地盖在太原城南这座小院里。 陈长捷把晚饭端到东屋,小米粥上漂着两片蔫菜叶,他盯着菜叶打了个转,像两条不肯沉底的船。 妻子朱明玉侧身朝墙,呼吸声拖得老长,肺里的积液跟着呼噜呼噜地晃。屋里只有这口痰音,别的都静得发黏。 他七十多岁的身子骨早被连日的批斗压得直不起腰,颧骨凸得厉害,眼窝陷成两个黑窟窿。粗糙的手掌抚过妻子枯瘦的肩膀,朱明玉没动,病痛已经耗尽了她所有力气,连睁眼看看丈夫的精神都没有。院子外偶尔传来路过的人声,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激昂口号,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陈长捷心上。 谁能想到,这个如今连一碗热饭都难保障的老人,曾是抗战战场上令日军闻风丧胆的中将师长。平型关战役里,他带着部队在鹞子涧与板垣师团血战十二昼夜,士兵们拼到最后一人也没退后半步,那场硬仗让他得了青天白日勋章,也让“陈长捷”三个字成了晋绥军里猛将的代名词。可这些过往,在此时都成了“反动罪证”,每天的批斗会让他一遍遍低头认罪,曾经挺直的脊梁被硬生生压弯。 1959年他作为首批特赦战犯重获自由,本该安度晚年,却赶上了动荡年代。家里的东西早被抄空,墙上挂着的旧照片、军功章全被付之一炬,只剩下这间漏风的小屋和卧病在床的妻子。朱明玉的病越来越重,缺医少药的日子里,只能靠着小米粥勉强维持生命。陈长捷每天除了应付批斗,就是守着妻子,他试过去求助,换来的只有白眼和更严厉的斥责。 他看着妻子艰难的呼吸,心里像被钝刀割着。这些日子,他总在夜里惊醒,梦里要么是天津城破时的炮火,要么是批斗会上的辱骂,还有那句念叨了无数遍的话:“天杀的傅作义,为什么出卖我?”当年傅作义让他死守天津,自己却在北平和平起义,这成了他半生解不开的疙瘩,也成了旁人攻击他的把柄。 黑暗慢慢漫进屋里,把小米粥的微光吞了个干净。陈长捷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向厨房,那把菜刀是家里仅剩的铁器,平日里用来切菜都费劲。他握着刀把的手在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彻底的绝望。他知道自己护不住妻子了,也护不住自己最后的尊严,批斗只会越来越狠,病痛也会慢慢拖死朱明玉,与其让两人都在屈辱和痛苦中煎熬,不如就此了结。 菜刀落下的瞬间,他或许想起了年轻时投笔从戎的热血,想起了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兄弟,想起了特赦时拿到公民证的那一刻。一个曾在沙场叱咤风云的将军,最终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落幕,这不是个人的悲剧,更是一个时代的遗憾。那些被时代洪流裹挟的人,他们的功过是非,不该被简单地贴上标签。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信息来源:抖音百科《陈长捷(抗日常胜将军,中华民国军事将领)》、维基百科《陈长捷》、历史梗懂人《南怀化一战,陈长捷打残板垣师团,却遭阎锡山卸磨杀驴,结局唏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