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演员廖学秋去外面拍戏，6个月后突然回家，想要给老公一个惊喜，没想到家里床上睡着另一个女人。 被子还是结婚时母亲绣的蜀绣被面，针脚里还留着新嫁娘的体温。 她站在门口，听见里屋传来的鼾声，突然想起出门前儿子抓着她衣角说“妈妈早点回来”。 那天她没哭也没闹，只是盯着床头柜上两人的结婚照看了很久。 相框里穿军装的男人笑得一脸灿烂，那是十年前在文工团演出时的合影。 她轻轻带上房门，把钥匙放在门垫下，就像每次出差回来那样。 离婚判决书下来那天，她在峨影厂的排练厅背台词。 庭长问是否要争取儿子抚养权，她看着剧本里“母亲”两个字，突然想起儿子最爱吃的回锅肉。 最后只在调解书上写了“自愿放弃，财产归男方”，连那床蜀绣被子都没要。 三十七岁那年，她在宽窄巷子租了间民房。 每天清晨搬个小马扎坐在巷口，看卖菜的大妈跟小贩讨价还价，听茶馆里说书人讲家长里短。 这些市井烟火气后来都揉进了角色里，《女人的选择》里那个凌晨三点揉面的单亲妈妈，手上的老茧都是跟巷口张婆婆学的。 去年在工作室整理资料，翻出1985年金鸡奖提名证书。 泛黄的信封里掉出张纸条，是当年导演写的“你演出了母亲的骨头”。 窗外的玉兰花正开得热闹，她突然想起离婚后第一次见儿子，十五岁的少年递给她个保温桶，里面是保温了三小时的回锅肉。 现在她的工作室还留着那把小马扎，椅面上磨出的包浆比任何奖杯都亮。 每天晨练路过宽窄巷子，总有人喊“廖老师，又来采风啊”。 她笑着摆手，阳光穿过梧桐叶落在地上，像极了当年母亲教她绣花时，绷架上漏下的光斑。 那些扎在心上的针脚，终究都长成了支撑生命的筋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