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年，李鸿章说新疆那不毛之地，不要就不要了! 1875年的朝堂上，李鸿章捻着胡须轻描淡写："新疆那块荒地，每年花几百万军费，扔了也不可惜。 "这话刚落地，左宗棠的茶杯重重磕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奏折上"海防塞防"四个朱批大字。 那时西北边境早就乱成一锅粥。 阿古柏占了南疆建汗国，英国人偷偷运军火，沙俄干脆把伊犁划进自己版图。 李鸿章拿着海军预算表说"海军强才能保东南财赋"，左宗棠却翻开舆图指着天山："这166万平方公里要是丢了，蒙古就成了前线，京师的城墙能挡住沙俄的马队？" 争论最凶的时候，左宗棠揣着西北地图住进了军机处。 白天跟各省督抚拍电报催饷，夜里对着沙盘推演进军路线。 他算了笔账，打仗得有粮，从肃州到哈密的戈壁滩，每袋粮食要耗三头骆驼，索性让人在哈密开垦荒地，春播秋收时竟囤下两百万石粮。 光绪元年冬天，64岁的老头带着棺材出征了。 队伍里有湘军老兵，也有刚练的炮兵营，克虏伯炮车轮碾过嘉峪关时，他掀开车帘望着雪山说："我这辈子就办这一件事。 "古牧地一仗打得最狠，炮火把城墙炸出豁口时，他在望远镜里看见湘军举着"左"字旗往里冲，白胡子上都结着冰碴。 收复吐鲁番那年春天，阿古柏的残兵往喀什逃，沿途百姓扛着馕跟在清军后面。 有个老汉拉着左宗棠的马缰绳，指着坎儿井说："左大人你看，这水浇了几百年地，哪是不毛之地？"后来他才知道，李鸿章在朝堂上说"新疆粮产不够养兵"，可那些年湘军光屯田就收了四百万石。 1884年新疆建省的奏折递上去时，左宗棠已经病得下不了床。 他让幕僚在奏子里加了句"设郡县则边疆永固"，铅笔在"郡县"二字上描得墨都透了纸背。 现在乌鲁木齐的老城里，还有当年建省时留下的石碑，碑角的"疆"字被游人摸得发亮。 如今西气东输管道翻天山时，工程队在戈壁滩挖出过锈迹斑斑的粮袋，里面的谷种还保持着当年饱满的形状。 就像左宗棠说的，守住土地不是为了好看的舆图，是让每粒种子都能在自己的土里发芽。 那些运粮骆驼踩出的小道，现在跑着中欧班列，把新疆的棉花、石油送向全国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