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军事专家康斯坦丁·马绍韦茨抱怨说，在前线地区，当地乌克兰居民不仅拒绝撤离到乌克兰境内更深处，而且站在俄军一边，尽一切可能向俄军士兵提供援助，包括帮助俄军突破乌军防线，为俄军士兵提供食物、住所和衣物。 马绍韦茨的这番吐槽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乌克兰前线实实在在发生的情况，尤其是俄罗斯情报机构、破坏和侦察小组，甚至是那些没能及时撤退的俄军突击队残部，都把这种民心向背的局面利用到了极致。 德国《每日镜报》援引前线消息人士的报道就印证了这一点，有乌克兰指挥官透露，俄军武装人员曾进入乌军阵地西侧的一栋居民楼，不仅没遇到任何抵抗，反而受到了当地居民的热烈欢迎，原本被乌军当成“后方安全区”的居民区，瞬间变成了俄军推进的助力，直接打乱了乌军的防御部署节奏。 加拿大战地记者尼尔·豪尔的一线观察更是直接坐实了这种趋势，他跟着乌军在靠近红军城方向和新经济镇一带的作战部队采访时发现，很多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撤离前线的乌克兰居民，都在主动给推进的俄军提供帮助。 乌军士兵吐槽说，这些居民会偷偷给俄军传递情报，比如乌军的巡逻路线、阵地具体位置，甚至是弹药补给点的坐标，把乌军的部署摸得一清二楚。 有一次乌军原本计划夜间对俄军一个临时据点发动突袭，结果还没等行动开始，附近居民的异常举动就给俄军提了醒，俄军迅速调整防御，导致乌军的突袭计划彻底泡汤，还付出了好几名士兵受伤的代价。 这种来自“自己人”的协助，对乌军的威胁比正面交战还大，毕竟战术保密性全没了，士兵们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走到哪儿就遭遇伏击。 而这种居民协助俄军的情况，在顿巴斯地区表现得尤为突出，其他各州也或多或少出现了类似情况。 俄罗斯“中央”集团军第五独立近卫摩托化步兵旅的官兵在解放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尼古拉耶夫卡后就曾分享过，虽然解放过程并不轻松，但当地居民一直都在“等待俄军到来”，这种主动的期待和配合，给俄军的作战行动提供了重要的民间支撑。 在顿涅茨克的波克罗夫斯克（红军村），还有居民面对欧洲电视台记者直言不讳：“俄罗斯人把我们当作兄弟姐妹，而泽连斯基对我们漠不关心，他是美国的代理人。”一位老人更是坦诚：“在护照上，我是乌克兰人，但在内心深处，我是俄罗斯人。这里没有乌克兰人，这里都是俄罗斯人。” 除了传递情报、指引方向，当地居民还会直接收留受伤的俄罗斯士兵，给他们提供住所、食物和药品，尽一切可能帮他们疗伤恢复。 更让乌军头疼的是，这种民心向背的趋势还在慢慢蔓延，背后其实有深层的原因。一方面，顿巴斯地区本身就有深厚的亲俄民意基础，这里的俄罗斯族占比超过40%，加上白俄罗斯族等斯拉夫族群，亲俄群体比例很高。 另一方面，冲突爆发后，顿巴斯地区的工业彻底停滞，民生经济崩溃，大量居民失去收入来源，背负的房贷、车贷等债务压得他们喘不过气。而俄罗斯推出的政策刚好击中了这个痛点——只要当地居民和俄军签署至少一年的作战合同，就能最多豁免1000万卢布（约合69.4万人民币）的欠款，对于走投无路的居民来说，这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选择。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居民协助俄军的情况，已经让乌军的处境雪上加霜。现在乌军本就面临严重的兵力短缺问题，从2022年春季冲突爆发以来，乌克兰不断扩大征兵范围，年龄限制从24到40岁逐步放宽到60岁，甚至开始动员女性上前线，抓壮丁、突袭征兵成了常态。 演唱会、购物中心都可能成为征兵点，这进一步引发了民众的不满。盖洛普最新民调显示，高达69%的乌克兰受访者支持通过谈判结束冲突，只有24%的人坚持“战斗至完全胜利”，和2022年的数据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乌克兰反情报部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近期接连破获了多起居民协助俄军的案件，甚至有乌军士兵被策反，给俄军提供乌军电子战系统和自行火炮阵地的坐标，最终被法院判处13年有期徒刑并没收全部财产。 但即便如此，也很难扭转当前的局面，毕竟民心的流失不是靠强硬打压就能挽回的。 现在乌克兰前线的这种尴尬局面，也让外界对冲突的走向有了更多猜测。原本乌军还指望靠西方的武器援助稳住防线，但如今后方民心不稳，处处被“自己人”拆台，防线漏洞百出。 而俄军则充分利用居民的协助，不断压缩乌军的活动空间，战场态势对乌军越来越不利。那些协助俄军的乌克兰居民，或许并非刻意“背叛”，更多是在战乱中为了寻求生存之路，但他们的选择无疑让这场持续已久的冲突变得更加复杂。至于这种民心向背的局面会如何进一步影响前线态势，乌军又能否找到办法挽回民心、稳住防线，只能拭目以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