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71年,重病的浙江副省长冯白驹写了一封求救信,伟人读后,立即派人喊来广州军区丁司令,问:“你认不认识冯白驹?”丁司令答:“知道,只是不熟悉。”伟人讲:“派专机接他,去你们广州军区好不好?” 1903年出生的冯白驹并非天生的战神,他曾是上海大夏大学预科的书生,甚至还是琼山中学的学生领袖。 但命运在1927年转了个弯,随着蒋介石发动的变局,海南党组织几近覆灭,书生冯白驹是在血泊中拿起了枪,他在秋天组建了革命队伍,甚至在李爱春等同志牺牲后,独自扛起了琼山县委书记的担子。 但他人生最至暗也最高光的时刻,定格在1932年,那时候,国民党的围剿凶狠到了极点,原本壮大的红军独立师被打散,冯白驹身边最后只剩下二十几个人。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境:没有粮草,没有援兵,他们退进了母瑞山的深处,整整八个月,这群人就像野人一样生活,吃的是野菜野果,根本见不到一粒盐。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一股气?在那样的绝境里,他的亲弟弟冯玉琛都牺牲了,疾病和饥饿时刻在吞噬生命,但冯白驹硬是带着人活了下来,不仅活下来,还像星星之火一样,重新点燃了整个海南的抗战烽火。 从1927年上山,到1950年配合第四野战军里应外合解放海南,他创造了一个军事史上的奇迹:在孤悬海外的岛屿上,坚持了整整23年红旗不倒,就连当时的国民党守将王毅,都被这位对手打服了,甚至一度主动给他送枪送弹。 周总理曾评价他是“琼崖人民的一面旗帜”,这话绝非虚言。 然而,战场的硝烟散去后,另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却差点压垮了这个铁打的汉子,1950年代初期,刚刚安定下来的冯白驹却遭遇了“滑铁卢”。 1957年,因为所谓的“地方主义”问题,他从受人敬仰的海南军区负责人,一夜之间变成了“反党集团头子”。 这种落差是巨大的,他被撤销了职务,甚至被下放到广东三水县去搞“劳动锻炼”。你能想象吗?一位昨天还是一级八一勋章获得者的开国将领,今天就要扛着锄头去养猪、种地。 但他没吭声,默默承受了这一切,到了1960年代,他虽然被调往浙江担任副省长,分管文教卫生和血吸虫防治,看着似乎是安稳了,但紧接着1966年那场风暴又来了。 在浙江的日子里,他被关进过灵隐寺的小黑屋,经历过残酷的审问,最让他心痛的或许不是肉体的折磨,而是家人的连累——妻子儿女被迫表态划清界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唯有他的大女儿冯尔超硬顶着压力站出来为父亲辩护,这份亲情的支撑或许是他晚年为数不多的慰藉。 到了1971年,他的身体彻底垮了,癌症晚期的剧痛让他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但他不想就这么带着一身“脏水”离去。那封求救信,求的不仅仅是医治身体的药,更是医治名誉的药。 幸运的是,他等到了那架专机。 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周总理的具体安排下,1971年10月,冯白驹在妻子和二女儿的陪同下,躺在担架上登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抵达北京后,他住进了日坛医院,接受了当时国内最顶尖的治疗,虽然此时药石已难回天,但这趟“北京之行”,本身就是对他一生功绩的某种默认与肯定。 1973年7月19日,这位硬骨头的老人在北京闭上了眼睛,享年70岁,他走的时候,头上那顶“帽子”还没有完全摘掉,直到他去世十年后的1983年,中央终于下发文件,彻底否定了当年的“地方主义”指控,为他平反昭雪。 后来,冯白驹的骨灰被接回了他魂牵梦绕的海南,安葬在革命烈士陵园,海口的广场上竖起了他的铜像,那是邓小平亲笔题写的名字。 从母瑞山的野果,到北京医院的病榻;从孤岛奋战的英雄,到从天而降的“罪名”,再到最后的魂归故里。 冯白驹的一生其实就印证了那个特殊年代里许多老革命家的缩影:他们能扛得住敌人的千万发子弹,却未必防得住身后袭来的冷箭,但最终,历史依然会给出最公正的答案,那架1971年的专机,飞越的不仅仅是地理距离,更是横亘在功勋与冤屈之间的一道鸿沟。 信源:人民网《冯白驹:琼崖人民的一面旗帜》、海南党史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