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的 10 块，贵的 50" 我站在小区门口的修鞋摊前，手里捏着刚被踩变形的皮鞋，心里犯了嘀咕。这双鞋是去年过生日时老婆送的，皮质软，穿着舒服，平时上班都舍不得穿，昨天陪客户吃饭时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脚，鞋头的地方凹下去一块，还蹭掉了点皮。 "便宜的10块，贵的50。" 我站在小区门口的修鞋摊前，手里捏着刚被踩变形的皮鞋，指腹摩挲着鞋头那块凹陷——软牛皮上还留着昨天酒渍蹭出的灰印子。 这双鞋是去年生日时老婆送的，皮质软得像婴儿的脸蛋，平时上班都供在鞋盒里，昨天陪客户吃饭，被邻桌醉汉踩了个正着。 师傅，这鞋头能撑起来不？我蹲下去，把鞋递过去。 老鞋匠没抬头，手里的锥子在另一只鞋底子上扎出细密的孔。 50的能复原九成，10块的就填点胶，撑不起来型。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沙沙的。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心里打起小算盘：50块都够买双新的仿皮鞋了，可这鞋里藏着老婆手写的生日卡片，扔了怪可惜的。 正犹豫着，他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把小镊子，精准地夹起我没说出口的话：是媳妇儿送的吧？ 我一愣，他已经接过鞋，指尖在凹陷处按了按，这皮子娇贵，得用蒸汽慢慢烘，急不得。 半小时后，我看着他用棉花蘸着鞋油，在修复好的鞋头上画圈，阳光透过梧桐叶落在他手上，把皱纹照得像叶脉。 您怎么知道是我老婆送的？我忍不住问。 他笑了，嘴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男人啊，只有对心上人送的东西，才会攥得这么紧，连说话都怕吹坏了。 我原以为修鞋摊只认钱，原来老手艺人的眼睛，能看见物件背后的人。 就因为鞋盒里那张手写的"生日快乐"，这双鞋在我心里就值千金；老鞋匠没多问，却把这份在意修进了鞋型里——他用三块不同颜色的皮子打底，一点点把凹陷顶起来，像给伤口敷上定制的药膏。 现在鞋子穿在脚上，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云朵上，软乎乎的；更奇妙的是，每次路过修鞋摊，我都会想起老鞋匠的话，原来最珍贵的保养，从来不是花钱多少，而是懂得珍惜的心意。 下次你遇到舍不得扔的旧物件，别急着换，或许找个懂它的人，就能让时光倒流呢？ 我踩着修好的皮鞋往家走，鞋底和地面碰撞出沉稳的声响，像在说：有些东西啊，修的是形，暖的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