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调到市委了,我没有宣扬,朋友都不知道。昨天弟弟结婚办喜事,期间一个亲戚问我,我老公在啥单位上班,我说一个普通的小单位,他说昨天我看见你老公和县里领导一块检查工作了,应该是啥大干部吧!亲戚说完就盯着我,旁边几个端着喜糖盘的亲戚也围过来,眼神里都是好奇。 昨天是弟弟大喜的日子,院子里搭着红棚子,唢呐声混着炸糕的甜香飘得到处都是。 我和老公提前半小时到的,他帮着搬桌椅,袖口卷到手肘,额角沁着薄汗——没人看得出他刚换了单位。 我没跟任何人说他调到市委的事,连最好的闺蜜都只知道他还在原来的部门;倒不是藏着掖着,就是觉得日子是自己的,没必要拿工作当谈资。 喜宴过半,我正帮着往桌上摆瓜子盘,斜对桌的三姨奶突然凑过来,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喜饼。 “妮儿,你家老李现在在哪儿上班啊?”她嗓门亮,旁边几个端着喜糖盘的婶子瞬间停下了手里的活。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还是笑着:“就一普通小单位,瞎忙呗。” 三姨奶眼睛一眯,头往我这边凑了凑:“普通小单位?我昨天在城东菜市场那边,明明看见他跟县领导一块下车检查呢,穿个藏青色夹克,不是他是谁?” 她这话一出,旁边端着喜糖盘的二舅妈、五婶都围了过来,手里的糖盘晃悠着,奶糖和水果糖叮叮当当撞在一起。 她们盯着我,眼神里有好奇,有探究,还有点说不清的期待——好像我下一秒就能掏出个“大官家属”的牌子似的。 我捏着瓜子盘的手紧了紧,心里琢磨:会不会是三姨奶看错了?毕竟老公那天穿的夹克是去年买的,满大街都是同款;或者,领导临时叫他跟着去帮忙,也不是没可能?可我没敢说出口,怕越解释越像掩饰。 你说这事儿怪不怪?明明是喜事,怎么突然被问得有点喘不过气? 我强装镇定地拿起一块喜糖塞进三姨奶手里,声音尽量自然:“您肯定看错啦,他哪有那本事,估计是长得像的人吧,再说县领导检查怎么会带他呢?” 我一直觉得,日子过得踏实比什么都强——以前老公在基层的时候,我们挤在五十平的老房子里,下班一起去菜市场砍价,周末窝沙发上看电影,那样的日子多自在;现在他换了岗位,我反而更怕被人指指点点,怕别人说我嫁了“潜力股”就尾巴翘上天,这种担心像根小刺,平时藏着,一被追问就扎得慌。 最后还是老公过来解了围,他端着两杯酒走过来,笑着跟三姨奶碰杯:“三姨奶,您就别逗我媳妇了,我就是给领导打打下手的,哪是什么大干部,快吃菜,菜都要凉了。”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老公牵着我的手说:“以后再有这事,你就大大方方说,咱们不张扬,但也不用藏着。”我没说话,只是捏了捏他的手——原来真正的踏实,不是躲起来,是知道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还是能像以前一样,在菜市场为了一毛钱的白菜讨价还价。 后来我想明白了,低调不是把自己裹成粽子,是守住心里的秤:别人问起,如实说,但不说细节;别人羡慕,笑笑就过,不接话茬——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喜糖盘里那些好奇的眼神看的。 现在再想起那天的场景,手里仿佛还能摸到喜糖盘的温度,有点沉,像此刻的心情;但沉归沉,糖还是甜的,就像日子,偶尔有小波澜,底色终归是暖的。
老公调到市委了,我没有宣扬,朋友都不知道。昨天弟弟结婚办喜事,期间一个亲戚问我,
卓君直率
2025-12-24 10:41:01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