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越南，一名身材妖娆的北越女子，正蹲在草丛里小解。 640米外，一支狙击枪悄悄瞄准了她！橡胶林的空气黏得像块湿布，只有瞄准镜的十字线在微微颤抖，十字线中心，那截刚从军裤里露出来的腰腹，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这个被美军叫做“阿帕奇”的女人，手里那把56式步枪的枪口总沾着新鲜的泥浆。 37名美军倒在她枪下，每次得手，她都会留下块绣玫瑰的手帕。 有次巡逻队发现牺牲的中尉时，那块红帕子就盖在他脸上，玫瑰的针脚里还卡着片竹叶。 驻越美军司令威斯特摩兰把咖啡杯捏扁了。 常规部队在“自由开火区”像瞎了眼的野猪，打两万多发子弹才能碰到个敌人，阿帕奇却平均两枪撂倒一个。 1970年春天，布拉格堡的教官们把白羽塞进直升机，“去把那朵玫瑰摘了”，临行前有人拍他的头盔，上面那根白鹭羽毛晃了晃。 白羽在山脊上挖了个坑，白蚁丘成了天然的盾牌。 三天里，红蚂蚁钻进过他的袖口，暴雨让瞄准镜蒙上水雾，MRE罐头在背包里馊得发臭。 第四天清晨，竹林里传来窸窣声，那个左手总按在腰间地图袋上的身影出现了，她走路时膝盖会向内扣，像山涧里跳跃的鹿。 瞄准镜里的刻度对准她的肩胛骨时，侧风突然变了向。 阿帕奇蹲下身系鞋带，军裤口袋里露出截红布，那朵玫瑰在晨光里闪了下。 白羽的手指悬在扳机上，想起出发前看过的报告：这个女人会在狙击点给死者整理衣领。 他突然觉得十字线里的不是敌人，是个会给布娃娃缝衣服的姑娘。 子弹穿透榕树气生根的瞬间，阿帕奇正抬手去抓飘到眼前的玫瑰手帕。 越共小队像受惊的鸟群散开时，没人注意那块红布落在了蕨类植物上。 白羽把头盔里的羽毛拔出来，塞进弹壳做的烟盒里。 后来有人在他诊所看见那根羽毛，插在个装着越南泥土的罐头瓶里。 去年春天，个越南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进诊所，从布袋里掏出块褪色的红帕子。 白羽摸着帕子上磨平的玫瑰针脚，把墙上那把没有瞄准镜的M40取下来。 “这枪在丛林里趴了五天，”他说，“看见的不是敌人，是两个被战争困住的影子。” 老太太把帕子叠成小方块，塞进M40的枪管里，像给老朋友盖了条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