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到银行取两千块钱，营业员说：“大爷，三千块钱以下请到自动取款机上办理。”大

大爷到银行取两千块钱，营业员说：“大爷，三千块钱以下请到自动取款机上办理。” 大爷说：“可是我不会在上面取啊！” 营业员：“三千块钱以下柜台是不办理的！” 大爷好话说了半天，营业员也不给办理。 下午三点的银行大厅，阳光斜斜地切过柜台玻璃，把营业员小王胸前的工牌照得发亮。 大爷攥着磨得起毛边的存折，手指在“取款”那栏反复蹭了蹭，走到3号窗口前，声音带着点颤：“同志，取两千。” 小王抬头扫了眼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大爷，三千以下得到ATM机办。” 玻璃柜台反射着大爷愣住的脸，像蒙了层雾。 “我……我眼神不好，那机器字小，按不对。”大爷往前凑了凑，存折边角在柜台上磕出轻响，“你看我这手，抖得厉害，上次按错密码还锁了卡，折腾了半天才解开呢。” 小王抿了抿嘴，从抽屉里抽出张ATM操作指南推过去：“规定就这样，柜台不办三千以下的。” 大爷的手指僵在半空，指南“啪嗒”一声滑落到地上。 这时保洁阿姨李姐拎着拖把路过，弯腰捡指南时，瞥见大爷口袋露出的药盒——上面印着“硝酸甘油”，她心里咯噔一下，转头对小王使了个眼色：“这大爷上次陪老伴来取过药钱，老太太心脏不好，离不了药。” 小王心里动了动，她想起晨会经理说的“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但上午刚被投诉过“不按流程办事”，这会儿手心有点冒汗——是严格按规定走，落个“合规”的评价，还是多问一句，赌一把“人性化”？ 大爷还在小声解释：“就两千，不多，你通融通融……” 声音越来越低，像怕惊扰了谁。 小王叹了口气，重新拿过存折：“大爷您坐会儿，我帮您在后台关联下手机银行——以后让孩子远程帮您查余额、设置提醒，今天这钱，我给您取。” 大爷猛地抬头，眼里的雾散了，露出点光：“真……真的？谢谢你啊同志！” 那天下午，银行的意见本上多了行歪歪扭扭的字：给老年人留个“人工窗口”，哪怕慢一点呢？ 后来小王才知道，大爷取的两千块，是给老伴买进口降压药的，药房五点关门，他怕来不及。 我们总说“科技改变生活”，可有没有想过，那些跟不上“改变”的人，该去哪里找个能拉住他们的手？ 短期看，大爷拿到了钱，没耽误老伴吃药；长期来说，这家银行悄悄在ATM区加了个“老年助手机器人”，屏幕能调大字体，还有语音指导。 遇到长辈说“不会”时，别急着指方向，先问问“要不要我陪你试试”——技术再快，也快不过一句“我帮你”。 大爷走出银行时，阳光刚好照在他后背，把影子拉得很长，长到能盖住刚才掉在地上的操作指南，也盖住了他攥着钱、一路小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