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要出嫁了，今天公公婆婆跟我说，想给她陪嫁一辆车，要不然在婆家抬不起头，我说可以啊，然后婆婆就说，你嫁进来七年了，我们处得跟亲母女似的，这次买车，让我拿点钱，说他俩手头紧，大约6万块钱，我没应声，我给老公打电话，跟他商量，老公就说应该的，让我拿，我说我不拿，我拿这6万块钱，都够给孩子报三年兴趣班，再添点家电了，这小姑子要嫁人，我们也该给孩子攒点教育基金了，我老公就说我太自私。 厨房飘着炖排骨的香，婆婆正用围裙擦着手，公公坐在沙发上没看我，手里摩挲着茶几上的茶杯——小姑子的大红喜字剪纸还贴在冰箱上，边角被孩子摸得起了卷。 嫁进来七年，婆婆总说“咱娘俩比亲的还亲”，这话我听着暖，却也知道，有些话藏在热气腾腾的汤碗底下，没说透。 今天他们把我叫到客厅，公公先开口：“小姑子要嫁人，陪嫁得有辆车，不然到婆家腰杆挺不直。” 我点头：“应该的，车子是门面。” 婆婆接话，声音软下来：“你看，我们老两口手头紧，你当嫂子的，能不能……”她顿了顿，“拿六万？就当帮衬帮衬。” 我没应声，借口给孩子热牛奶，躲进厨房给老公打电话——他在那头一口应下：“应该的，都是一家人。” “应该？”我捏着手机，厨房瓷砖凉得硌手，“六万够孩子报三年兴趣班，再添台新冰箱；够攒小半笔教育基金——小姑子嫁人是喜事，可我们的孩子，不也得往前奔？” 电话那头静了静，老公的声音硬起来：“你怎么这么自私？” 挂了电话，我靠在门框上，望着客厅里公婆的背影——他们或许真的没钱，或许觉得“一家人”就该不分彼此，可“一家人”的账，难道不该算在明处？ 我不是舍不得钱，是舍不得孩子的未来被“应该”二字挤得没了空间；老公觉得我自私，或许是他习惯了父母的“大家”，忘了我们这个小家里，孩子的笑脸比“面子”更重。 晚饭时没人说话，排骨汤在桌上冒着热气，却暖不透空气里的沉默。 我不知道这场冷战会持续多久，但我知道，有些底线，守不住，以后的日子更难。 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或许该先拉着老公，把孩子的教育计划摊开，让他看看那些数字背后，是活生生的未来。 睡前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他睡得正香，小手攥着我的衣角——七年的“亲母女”情分，原来在六万和孩子的未来之间，轻得像冰箱上那片要掉的喜字剪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