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挂了又打,连续打了三次,我接了,很意外,原来是初恋,不知道她怎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22 19:23:21

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挂了又打,连续打了三次,我接了,很意外,原来是初恋,不知道她怎么打听到我电话的,毕竟彼此很多年没有联系了! 指尖在听筒上捏出了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抖——不是当年扎着马尾笑起来露虎牙的调子,是被生活磨过的沙哑。 她没绕弯子,说她妈这阵子总说胡话,翻来覆去念我的名字。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突然就看见二十年前的土灶台:她母亲系着蓝布围裙,把腊肉蒸得油亮,饭碗堆得冒尖,非要我就着她腌的萝卜干多吃两碗。那时候我们还没定亲,她妈却让她把东厢房的床铺铺好,说“夜里凉,挤挤暖和”——九十年代的乡村,这份默许比任何承诺都重。 挂了电话,我在阳台站了很久。 妻子端来杯热茶,看我对着手机出神,没多问。我却想起她今早收拾旧相册时,指着我和初恋的毕业合影笑:“那时候你俩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 后来的一个月,我总在“去”和“不去”之间打转。 怕尴尬,怕打扰,更怕面对那句“当年要是……”——有些旧账,埋在土里比翻开体面。 直到她发消息来,只有一个哭脸表情,和“妈走了”三个字。 我攥着手机冲进厨房,妻子正在炖排骨,蒸汽模糊了她的眼镜。我把来龙去脉说完,她关火,拿围裙擦了擦手:“你该去的。” 她没说“早该去”,也没问“现在去还有啥用”,只是从抽屉里翻出钱包:“多买点黄纸,乡下办事讲究这个。” 车程两个半小时,导航把我导进一条窄路时,天已经擦黑了。 村口挂着白幡,唢呐声断断续续飘过来。 没人认识我,连她家邻居都只当我是远房亲戚。 她从灵堂里迎出来,穿黑棉袄,头发白了大半——我才惊觉,我们都不是能在月光下追着跑的年纪了。 火盆里的纸烧得噼啪响,我蹲下去添纸,火星子溅到手背上,有点烫。 她突然说:“我妈走前还念叨,说你爱吃她包的荠菜饺子。” 我磕完头起身,她递来块湿毛巾,手背上的烫伤红得显眼。她盯着那片红,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青砖地上,洇出小水痕。 “吃饭再走吧。”她声音发紧。 “不了。”我拉开车门,“路远,得赶在雪下大前回去。” 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她还站在原地,像株被冻住的芦苇。 回程路上,雪真的下起来了,不是鹅毛大雪,是那种针尖似的雪粒,打在车窗上沙沙响。 手机震了震,是她的消息:“谢谢你能来。” 我回了个“节哀”,然后把手机扔副驾。 雪越下越密,挡风玻璃上的雪粒很快连成了片。 突然想起接电话那天,她连打三次——第一次我挂了,以为是诈骗;第二次犹豫着没接;第三次,鬼使神差地划开了接听键。 人到中年,对“遗憾”的耐受度好像越来越低。 年轻时觉得“算了”很潇洒,错过场电影,错过趟班车,总觉得还有下一场、下一班。 到了一定年纪才懂,有些告别,等不起;有些人,见一面,就少一面。 就像此刻车窗外的雪,下着下着,天就亮了;有些事,做了或许只添几分钟仪式,不做,却要在心里飘一辈子雪。 车进市区时,雪停了。 副驾上的手机又亮了一下,还是她:“我妈枕头下,还压着你当年送的那只瓷猪存钱罐。” 我没回,只是把暖气开得再大些。 有些债,用三鞠躬还;有些情,用一场雪记。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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