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6月,国军少将陈中柱战死后,头颅被日军割下带走。意外的是,他怀孕的妻子竟然带着女儿,冒死来到泰州并向日军司令提出:“我来取回我丈夫的头颅。” 王志芳并不是寻常闺阁女子。她出生在江苏一个读书人家,父亲做过塾师,从小教她识文断字,也教她遇事不慌。嫁给陈中柱后,她跟着丈夫南征北走,见惯了军营的粗粝与战地的急迫。陈中柱为人沉稳,打起仗来身先士卒,对部下不苛责却要求严明。夫妻俩聚少离多,但只要见面,他总会抽空教她读些兵法策论,说女人也要懂家国大势。王志芳原本以为,日子虽不安稳,却也能守着家等他一次次凯旋。 1941年夏的苏北战役,陈中柱率部在泰州一带阻击日军。那是一场硬仗,兵力悬殊,弹药不足,他带着队伍在河道与芦苇荡间迂回作战,硬是拖住了敌人的推进速度。激战中,他身中数弹,倒在阵前。日军为了示威,割下他的头颅送往泰州司令部示众,意图震慑当地抗日力量。消息传到王志芳耳里时,她已怀胎八月,听闻噩耗当场昏厥。醒来后,她擦干眼泪,对赶来的亲友说,一定要把丈夫的头颅带回来安葬。 这在当时几乎是拿命去赌。日军向来视中国军人的遗体为战利品,更别说头颅这种极具羞辱意味的东西。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带着四岁的女儿,要去日军司令部开口索要,简直是闯龙潭虎穴。可王志芳没退,她先是托人打探头颅的下落,确认还在泰州日军手中,然后独自带着女儿上路。一路上,她避开日军巡逻队,靠乡民掩护穿行,有好几次几乎被盘查抓住,只能临时改道绕远。她把女儿藏在竹篮里,上面盖着菜叶,装作卖菜的乡下妇,才混过几道关卡。 到了泰州,她打听到日军司令部的位置,鼓足勇气独自前往。门口哨兵见她是个普通妇人,本要拦下,她直接说要见司令,有要事相商。哨兵见她神情坚定,又带着孩子,便通报上去。日军司令见到她时颇为意外,问明来意后冷笑,说头颅是战利品,不可能交还。王志芳跪下,说自己是陈中柱的妻子,肚里怀的是他的骨肉,只求拿回头颅让丈夫全尸入土。她言辞恳切,没有哀求乞怜,却把身为妻子的道义与未出世孩子的牵连说得清清楚楚。 司令盯了她很久,似乎在估量她的胆量和背后的可能反应。泰州的日军当时正试图稳住占领区的民心,公开拒绝一个孕妇的请求,有可能激起更大民愤,甚至引来抗日武装的报复。 而王志芳的镇定让对方感到棘手——她不是来闹事的,是来要一个交代。僵持半天,司令最终派副官带她去存放处。那是一只用石灰腌过的木匣,里面正是陈中柱的头颅。王志芳一见,泪水滚下来,却忍住没有哭出声,双手捧过木匣,向副官鞠躬道谢,然后挺直身子走出司令部。 这一趟生死往返,让她在当地的百姓中赢得了敬重。人们说,陈夫人有骨气,敢为丈夫争全尸,是女中豪杰。可她自己知道,这不是逞强,是守住夫妻之间的信诺。陈中柱生前常说,军人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她取回头颅,就是让他的尊严不留缺口。更重要的是,她要让腹中的孩子将来知道,父亲是怎样的人,母亲又是怎样守住一份本分。 因果很清晰——陈中柱在战场上以命相搏,是为了守住国土与百姓;王志芳冒死取回头颅,是为了守住丈夫最后的体面与家族的名誉。两者互为支撑,一个是枪林弹雨里的决绝,一个是刀锋前的冷静。倘若没有她的行动,陈中柱的牺牲很可能被日军当作炫耀的标本,长久悬在耻辱架上。她的出现,把这件冷酷的战利品化为亲人怀抱里的安顿,也向外界传递了一个信号:中国人的骨气不会因死亡被夺走。 后来,王志芳在乡间隐居,把丈夫安葬在家乡祖坟旁,终身守着那片墓地。她没再参与军政事务,却用一生的沉默维护了丈夫的名节。战乱结束后,有人提议为她立传,她婉拒,说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人妻的本分。可在知情人眼里,这份本分重如山——它连接着战场的血性与后方的柔韧,让一场惨烈的死亡有了温热的归宿。 王志芳的故事让我们看到,战争的残酷不仅在前线,也在后方那些看不见的勇气里。一个怀孕女子面对侵略者,没有武器,仅凭信念与沉着,就把象征屈辱的物件转为亲情的承载。这不是戏剧化的传奇,是人在绝境里用道义逼出的行动。她的选择,让我们明白,捍卫尊严不一定非要靠枪炮,有时一句话、一步走进敌营的胆量,也能让逝者安眠、生者站稳脚跟。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