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大学的侄子突然发微信给我：姑姑能不能给我转1500元啊，在我准备转钱的时候

昨晚上大学的侄子突然发微信给我：姑姑能不能给我转1500元啊，在我准备转钱的时候，我老公却阻止了，说我真好骗！我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屏幕上侄子的头像还是去年春节拍的，穿着红色卫衣，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他一个学生，能骗我啥？”我嘴上反驳，心里却有点发虚。 昨晚十点半，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是小远的微信，那个备注了五年的“小老虎”头像一跳一跳的。 “姑姑，能不能给我转1500块？急用。”短短一行字，标点都透着仓促。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1500块，对一个大二学生来说不算小数目，他上个月才刚拿了生活费，说要攒钱给我买母亲节礼物。 手指已经点开转账界面，输入金额时，老公端着水杯走过来，扫了眼屏幕：“又给谁转钱？” “小远啊，说要1500。”我没抬头，指尖继续在数字键上敲。 他突然按住我手背，杯子底在茶几上磕出轻响：“你这脑子能不能过过弯？一个大学生，没事要这么多钱？” 我抽回手，心里有点闷：“他是我亲侄子，从小在我家长大的，能骗我啥？” 手机还亮着，侄子的头像在暗夜里发着光——去年春节在老家院子里拍的，他穿着我买的红色卫衣，被太阳晒得眯着眼，咧嘴笑时两颗小虎牙特别显眼，手里还举着刚炸好的丸子，非要塞我嘴里，烫得我直吸气他却笑得更欢。 “可他说‘急用’，又没说干啥。”我小声嘀咕，手指悬在“确认”键上，突然想起上个月视频，他说兼职攒了钱，要给我买母亲节礼物，当时背景里好像有同学在喊他“别吹牛了”。 老公坐下来，拿过我手机翻聊天记录：“你看，他这半年要过三次钱了，前两次说买教材，这次直接1500；你打电话问过他辅导员没？或者他爸妈知不知道？” 我愣住了——好像每次他要钱，我都是直接转，从没问过他爸妈，更别说辅导员了；原来所谓的“信任”，不过是我懒得去核实的借口，怕追问会让他觉得我这个姑姑当得不够大方。 是我太想维持“好姑姑”的形象，还是潜意识里怕捅破什么，连带着小时候他追在我屁股后面喊“姑姑最好”的画面也碎掉？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老公没说话，只是把刚温好的牛奶推到我面前，热气模糊了杯壁上的小熊图案，那是小远去年生日送我的，说“姑姑喝牛奶就不会失眠了”。 电话接通时，小远的声音带着点喘，说刚跑完步：“姑姑，钱的事……是我室友想买个新电脑，找我借钱，我不好意思拒绝，又不想跟爸妈说他们会骂我乱掺和，就……” 我捏着发烫的手机，突然想起去年他非要塞给我的丸子，烫得我直吸气，他却笑得更欢，说“姑姑吃了就不冷了”，原来那时候他就学会了“不好意思拒绝”，连拒绝我递过去的纸巾都要说“姑姑我自己来”。 现在想想，家人之间的信任，从来不是闭着眼转账，而是愿意花一分钟，问问“你还好吗”——毕竟，真正的亲近，不怕多一句“为什么”，就像小时候他摔跤了，我不会直接扶，会先蹲下来问“哪里疼呀”。 挂了电话再看手机，那个红色卫衣的头像好像更清楚了些，小虎牙的尖儿上，还沾着点阳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