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7月，国家地质部一钻井队在河北省完县打井。 那天日头正毒，钻井机轰鸣着扎进干裂的土地。 村民们蹲在田埂上数着钻杆，老村长胡老汉的烟袋锅子已经空了第三回。 谁也没想到，117米深的地下没冒出救命水，反倒喷涌出一堆白花花的软东西，带着血丝，落在地上还微微颤动。 李队长抹了把脸上的汗，刚想让人拿样本袋，就被胡老汉一把拽住胳膊。 "不能动！"老村长的旱烟杆直哆嗦，"这是太岁动怒了！"前几天村西头二柱子家孩子突然晕倒，此刻被村民们当成了"神灵示警"的铁证。 井口周围很快摆上了馒头和香烛，钻井队的钢尺都没人敢碰。 我觉得这种对峙背后，其实是两种认知体系的碰撞。 李队长连夜把密封好的样本送回地质局，可报告迟迟没下文。 后来听队里的技术员说，1986年吉林松原也出过类似情况，最后鉴定是地下厌氧菌群落。 但完县的村民更愿意相信祖辈传下的说法，"太岁头上动土，三年不得安宁"。 那年夏天的干旱持续了整整两个月。 钻井队最终在百米外另开了井口，出水那天，胡老汉偷偷往老井里撒了把五谷。 有意思的是，后来有人把那堆"太岁碎肉"泡在酒里，说能治病，结果酒坛底长出了绿毛。 现在村里老人提起这事，还会指着村东那片玉米地。 当年喷"肉"的井口早被填平，长出的玉米秸秆比别处粗壮不少。 李队长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那天他其实带了显微镜，只是没敢在现场拿出来，有些时候，科学解释比迷信更难让人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