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他发财！”员工工作时间把孩子带到厂里，公司搞得跟幼儿园似的！然而，老板不仅没发火，还在一声声“叔叔”中迷失了自我！ 车间里此起彼伏的童声确实让不少老员工皱眉头。 玩具厂老板王建国转了三圈生产线，看着七八个围着机器跑的孩子，手里的考勤本捏得发白。 他后来跟我说，当时脑子里闪过的不是罚款单，而是去年隔壁电子厂因员工分心出的那起事故。 改造闲置仓库的决定在管理层会上几乎没人赞成。 会计拿着计算器算改造费，说12万够发三个月全员工资了。 王建国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里李娟偷偷抹眼泪的照片调了出来，那天孩子在宿舍发烧，她抱着孩子蹲在车间角落打吊瓶。 张阿姨来的那天带了整整一箱故事书。 退休教师证放在办公桌上，6000块月薪在镇上不算低。 12个孩子分两排坐好，写作业时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居然比车间的缝纫机声还让人安心。 有次我去采访，正好撞见王建国蹲在地上给孩子系鞋带，身后堆着刚采购的零食，薯片和作业本混在一起。 变化是悄悄发生的。 质检员老刘以前总念叨年轻人毛躁，现在每天午休都要去仓库转一圈，给孩子们带自家种的橘子。 三个月后开生产会，厂长报出次品率2.3%的时候，连王建国自己都愣了愣神。 去年这个数字还是5%，那会儿总有人上班偷偷看手机里的监控。 今年开春特别冷，厂里却比往年热闹。 98%的返岗率让隔壁制衣厂老板眼红，他不知道那些没走的员工，除夕夜都收到了王建国亲自发的拜年红包，里面夹着孩子在辅导班得的小红花。 仓库窗口新贴了春联，张阿姨用红笔写的“好好学习”四个字，在车间机器的反光里特别显眼。 改造后的仓库现在成了厂里的宝地，下午四点总能飘出铅笔屑和饼干混合的味道。 王建国说他现在最怕路过窗口，孩子们一喊“王叔叔”，钱包就保不住，上周刚买了二十套水彩笔。 但看着墙上贴满的“我的爸爸妈妈”绘画作品，这个五十岁的男人摸了摸口袋，又转身走向了文具店。 这种把员工的心事变成厂里的事来办的糊涂账，算着算着竟让生产线的齿轮转得更欢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