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2个日军尾随一个17岁女孩回家，女孩很害怕，随后将日军引诱到一个屠夫家里。 砖缝里渗着猪血的灶台还冒着热气，刘杰英攥着门闩的手心全是汗。 身后日军的皮靴声越来越近，她突然撞开屠夫家虚掩的木门，闪身躲进柴火堆。 两个日军骂骂咧咧地追进来时，正踩中地上的湿滑血渍，重重摔进滚烫的褪毛锅里。 这年春天，平谷县的老槐树刚抽出新芽，刘杰英的兄长就倒在了宪兵队的老虎凳上。 那个曾经教她认字的青年，因为传递情报被叛徒出卖，临刑前托人带回半块染血的怀表。 她摩挲着怀表上模糊的刻字，突然明白兄长说的"有些债要用命偿"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的水缸成了永远的痛。 日军搜查时，这个平日里连鸡都不敢杀的庄稼汉，死死护住藏在灶膛里的情报。 冰冷的井水漫过他胸口时，他还在低吼着让女儿快跑。 那天夜里，刘杰英把父亲的遗体埋在苹果树下，第二天就报名参加了冀东军区的训练班。 在鱼子山根据地，她第一次摸到枪时差点哭出来。 枪身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父亲水缸里的寒意，也想起兄长怀表的温度。 后来她发明"鸡毛信伪装术"，把情报塞进鸡内脏躲过搜查，战友们都说这姑娘心思细得像针。 1945年丈夫陈生牺牲后，她在党旗下把名字改成陈杰英，"杰"是兄长的字，"英"是陈生的名。 杨家村突围时，三刀砍在背上她都没吭声。 被老乡抬进乱葬坑时，她嘴里还咬着半截情报。 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父亲在苹果树下招手，兄长举着怀表对她笑。 后来王大娘用红药子草药救了她，说这丫头命硬，将来能成大事。 现在平谷烈士陵园里，陈杰英的墓碑紧挨着陈生。 碑身上刻着她生前常说的那句话："咱老百姓的骨头，比枪杆子还硬。 "每年清明，都有老人带着孩子来这里，指着墓碑讲那个把日军引进屠夫家的姑娘，讲她怎么把家仇酿成了国恨，又把国恨熬成了骨子里的坚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