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听来的一个故事,听完后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一个村,后山有个野庙,从爷爷那

灵犀锁所深楼 2025-12-20 07:47:57

这是我听来的一个故事,听完后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一个村,后山有个野庙,从爷爷那辈就荒了。庙不大,一间正堂,两间偏房,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黄褐色的土坯。供桌上积着厚厚的灰,没有香炉,没有烛台,只有一尊泥佛,坐在石头台子上。说它是佛,也不大像。佛身斑驳得厉害,颜色褪得差不多了,露出的泥胎是灰扑扑的。但是,它的脸总像是新塑的一样,眉眼清晰,嘴角挂着一抹笑,莫名感到一丝恐惧。老人不让小孩去那儿玩,说那地方“不干净”。小孩追问怎么不干净?老人就说:“那不是真佛,是个‘等身佛’。等身佛,等的是活人的身”!早年间,这个村子来了个外乡的塑像师傅。他塑出的神像栩栩如生,眼珠子都像会转。他在这村后山的野庙里,留下了最后一尊不完整的等身佛,人就消失了。而这佛像有身子,有手脚,唯独脸上光溜溜一片,是个没脸的泥坯子。老人说:有人进这座庙玩,第二天那人就开始生病,过不了多久人就死了。而这尊佛在那人生病期间一天比一天更像他,死了后又会恢复原样。于是,村里流传一句:这尊佛等的是“有缘人”的身。谁的脸被它“等”去了,谁就得去填那个缺。王五三十多岁,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天不怕地不怕。他常说那些鬼神故事都是唬人的,还笑话村里人胆子比针眼小。有年夏天,王五跟人在镇上的酒铺赌钱,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债主放话,三天内不还钱,就打断他的腿。王五愁得没法,在村里晃荡,不知怎么就晃到了后山野庙前。他看着那破庙,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主意。他跑回村里,找到债主和几个看热闹的,当众拍了胸脯:“都说那野庙里的佛爷邪性,我王五今晚就去里头睡一宿!要是我明天全须全尾地出来,欠的账一笔勾销,另外,你们每人再给我一块大洋,敢不敢?”债主叼着烟卷,上下打量他:“王五,你穷疯了吧?那地方你也敢去?”“你就说敢不敢赌!”“成!”债主也来了劲,“你要是真能在里头待到天亮,账不光免了,我再倒贴你五块大洋!可你要是半夜跑出来,或者吓出个好歹……”“我王五认栽,给你当牛做马!”王五回答道。消息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村子。傍晚时分,王五夹着一床破草席,拎了半瓶烧刀子,大摇大摆地上山了。日落前,他进了野庙。庙里比外面凉快不少,但也阴森。那尊无脸佛就坐在正对门的台子上,灰扑扑的身子。王五心里也有点发毛,灌了几口烧刀子,胆子又壮了。他冲着佛像啐了一口:“呸!就是个泥疙瘩,吓唬谁呢!”他把草席铺在靠墙的角落,离佛像远远的,又喝了小半瓶酒,借着酒劲,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王五被一阵冷意冻醒了。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窗外一点月光。他摸索着想找酒瓶,手却摸了个空,他记得睡前把酒瓶放在身边的。正疑惑着,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太静了。夏夜的山林,本该有虫鸣,有风声,可此刻庙里庙外死寂一片,静得他能听见自己心脏咚咚狂跳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抬头,朝佛像的方向望去。月光不知何时移动了位置,正好斜斜地照在佛台上,王五的呼吸瞬间停住了。那尊无脸佛,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转了过来。原本它是面朝庙门的,现在,它那光滑的泥坯脸正正地对着王五的方向!王五浑身汗毛倒竖,酒全醒了。他想跑,可两条腿像灌了铅,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想喊,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月光下那张空白的泥脸。就在这时,他看见那光滑的泥坯上,发生一点变化。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指,正在湿软的泥巴上轻轻勾勒。先是大概的轮廓,然后眉骨的位置微微隆起,眼窝的地方浅浅凹陷,鼻梁的线条慢慢凸显。那泥坯上竟然开始浮现出五官的雏形。王五死死地盯着,直冒冷汗。那五官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宽额头,稀疏的眉毛,三角眼,塌鼻梁,王五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正在泥坯上成型的脸,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脸!只是,泥坯上的那张脸,比他更瘦,更枯槁,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死气沉沉的。就像他大病三年、奄奄一息时的模样。王五害怕得浑身颤抖。忽然,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冲向庙门,头也不回地往山下疯跑。他一路嚎叫着冲回村里,把村里人都惊醒了。村民出来看见王五瘫在村口的泥地上,脸色惨白,浑身抖得像筛糠。他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它变成我了。”债主和几个打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提赌约的事。王五的娘哭天抢地地把他扶回家,灌了姜汤,捂上厚被子。可王五还是抖,眼神直勾勾的,谁跟他说话都没反应。只是偶尔会猛地惊跳起来,指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尖叫:“脸!我的脸!”第二天,王五就发起了高烧,胡话不断,一会儿说佛在叫他,一会儿又说自己的脸被偷走了。请了郎中来看,说是惊吓过度,邪风入体,开了几副安神镇惊的药,却不见一点起色。王五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原本还算壮实的身板,几天工夫就瘦脱了形,眼窝深陷,颧骨高耸,皮肤蜡黄,躺在床上。而关于野庙里那尊佛像的流言,也在村里悄悄传开了。有胆子大的后生,白天结伴去野庙外看看。回来说,那无脸佛还是老样子。但仔细看,那光溜溜的泥坯脸上,好像有了点凹凸的痕迹。又过了几天,王五已经水米不进了,只剩一口气吊着。村里最年长的九叔公拄着拐杖,带着几个后生,在晌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去了一趟野庙。九叔公在庙门口看了会儿,随后让人把庙门用木条钉死了。回来以后,九叔公对村里人说:“王五的脸塑上去了。”有人偷偷去看了,回来说,那佛像的脸上,现在已经能清清楚楚地看出五官了,就是王五,是瘦得脱了相的王五,闭着眼,抿着嘴,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王五没两天就咽气了。就在王五断气的同时,村里好几个还没睡的人都听见,后山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像是泥土崩裂的响声。第二天,九叔公让人拆了庙门的木条,进去查看。那尊佛像还坐在原地。只是,那张已经塑好的,和王五一模一样的泥脸,从额头到下巴,裂开了无数道细密的缝隙。脸上的泥皮正一片一片地剥落下来,掉在佛台上,碎成粉末。不过一夜之间,佛像的脸又变回了最初那个光滑的、什么都没有的泥坯。九叔公站在庙门口,看着那空白的脸,对跟在身后的人说:“都看见了吧?它等到了,用完了,就又空出来了。”“它在等下一个。”从那以后,野庙成了村里绝对的禁地。大人严禁小孩靠近后山那片林子,连上山砍柴打猎,都远远绕着走。偶尔有不知情的外乡人问起,村里人只会含糊地说,那庙不祥,供的不是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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