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一个地主,半夜摸进柴房,对着一个被捆着的地下党,不说废话,匕首“噌”地一下割断绳子。 柴房里的霉味混着稻草的潮气扑面而来,地下党紧绷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手里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一把手枪,却在白天被捕时被敌人搜走了。月光从破旧的窗棂缝里钻进来,刚好落在地主的脸上,地下党认出他是村里的周老爷,姓周名仲山,经营着几十亩良田,是方圆十里有名的富户。前些日子,国民党还乡团进村,正是周仲山出面,才没让那些兵痞烧杀抢掠,只是没人知道,这位看似只懂种地收租的地主,暗地里一直在给游击队送粮食和药品。周仲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手里的粗布褂子扔过去,压低声音说:“换上,我儿子在村口的老磨盘那儿等你,往西走,过了三道河就是游击队的据点。” 地下党愣了愣,他被抓进周家柴房的三天里,周仲山只来看过一次,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他还以为这位地主是怕惹祸上身,准备把他交给还乡团领赏。没等他开口问,周仲山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两个白面馒头和几块大洋。“路上吃,别回头。”周仲山的声音压得更低,眼角的皱纹拧成一团,“还乡团的人明早就要来提人,我拖不住太久。”地下党这才反应过来,周仲山是在拿全家的性命赌,还乡团心狠手辣,要是发现人跑了,周家满门都得遭殃。他攥着温热的馒头,喉咙发紧,想说句感谢的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周仲山转身要走,衣角却被地下党拉住了。“你为什么帮我?”地下党盯着他的眼睛,他知道,这个年代,地主和地下党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周仲山沉默了几秒,转身蹲在地上,指尖摩挲着稻草杆上的露水。“我爹是个佃农,当年被老地主逼得卖儿卖女,是你们的人来了,才分了田地给穷人。”周仲山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守着这些田,不是为了当老爷,是为了让村里的人都能吃饱饭。你们在前线打仗,是为了让天下的穷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我不能看着你死。”他顿了顿,抬头看向窗外,月光更亮了,“我儿子也是地下党,上个月在县城送情报,被还乡团打死了,尸体都没找回来。” 这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地下党心里,他猛地站起身,对着周仲山深深鞠了一躬。周仲山摆摆手,把他往柴房后门推:“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地下党咬咬牙,换上粗布褂子,揣好馒头和大洋,猫着腰钻出后门。夜色正浓,村口的老磨盘旁,一个年轻的身影正朝他招手,是周仲山的小儿子,眉眼间和他爹有几分相似。两人一路往西,不敢点灯,只能借着月光赶路,脚下的石子硌得生疼,却没人敢放慢脚步。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游击队的据点。地下党把周家的事告诉队长,队长当即派人去接应周仲山,却发现周家已经被还乡团烧成了一片废墟。村民们说,周仲山被抓的时候,硬是没吐一个字,最后被还乡团吊在村口的老槐树上,活活打死了。后来,游击队打回村里,清剿了还乡团,村民们自发凑钱,给周仲山立了一块碑,碑上没有刻“周老爷”,只刻着“义士周仲山之墓”。 那个年代,有太多像周仲山这样的人,他们身份不同,立场却一样,为了同一个目标,甘愿抛头颅洒热血。他们没有扛过枪,却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希望。烽火岁月里,每一个挺身而出的普通人,都是民族的脊梁。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