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6年,七千汉军跨越两千里大漠,翻越天山雪岭,就为了接回26个困守孤城的战友,最后只有13人活着走进玉门关,这是两千年前大汉帝国用生命写下的承诺。 我是范羌!朝廷派兵来接你们了! 当城门缓缓打开,二十六名形同骷髅的守军相互搀扶着走出。 他们衣衫褴褛,须发纠结,但是眼神却依然如刀锋般锐利。 这二十六人,是疏勒城守军最后的幸存者。 就在十个月前,这里还驻扎着近千汉军将士。 就在公元74年,那时候的东汉重新设立西域都护府,耿恭被任命为戊己校尉,率数百人驻守车师后国的金蒲城。 而此地是天山通往北匈奴的咽喉,那战略位置相当的重要。 可就在第二年,北匈奴单于派两万大军进攻车师。 当时耿恭率部奋勇抵抗,最终被迫退守至疏勒城。 而这座小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是理想的防守据点。 那会儿匈奴人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并切断了水源。 于是耿恭命令士兵挖井取水,但一直挖到十五丈深仍不见水。 眼瞅着守军即将因干渴而溃败,于是耿恭亲自下跪祈祷。 说来也怪就在这时,泉水突然从井底喷涌而出,解了燃眉之急。 就在围城进入第六个月,守军开始面临饥荒。 他们不得不煮食弓弩上的皮革充饥。 匈奴单于派使者劝降,承诺封耿恭为王。 然而耿恭斩杀来使,在城头当众宣布:“就是饿死,我耿恭也绝不投降!” 其实早在城池被围初期,耿恭就派军官范羌前往敦煌求援。 当时范羌穿越匈奴防线,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敦煌,随后又前往首都洛阳报信。 可那会儿汉明帝刚刚去世,朝堂上正在为新帝登基忙碌。 在收到西域急报后,大臣们争论不休。 当时多数人认为西域遥远,为寥寥数百人兴师动众不值。 然而司徒鲍昱力排众议:“如今国家有难,将士们在边疆死守,若朝廷见死不救,将来外寇再来,谁还愿意为陛下效命?” 于是刚刚即位的汉章帝最终拍板:“救!必须救!” 朝廷从张掖、酒泉、敦煌等地调集七千精兵,于公元75年冬天出发。 而这支军队不仅要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还要随时准备与匈奴作战。 他们穿越戈壁荒漠,翻越天山雪岭,每一步都充满艰难险阻。 就在公元76年正月,援军主力抵达柳中城,大败匈奴联军。 然而令人痛心的是,驻守此处的关宠部队已全军覆没。 这时候正大雪封山,主将们认为耿恭部可能也已覆没,决定不再继续前进。 但范羌坚决反对:“耿校尉等人生死未卜,岂能半途而废?” 最终,将领们拨给范羌两千士兵,让他独自带队继续救援。 于是范羌部顶着严寒和深雪,艰难翻越天山。 当这支队伍终于看到疏勒城的轮廓时,士兵们几乎冻僵,但无一人抱怨。 因为他们知道,每耽误一刻,城中的同胞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而疏勒城上的守军最初以为是匈奴来袭,直到听见范羌的喊声,才意识到援军真的来了。 那一刻,这些历经磨难的汉子们相拥而泣。 之后幸存的二十六人随援军撤离。 然而回家的路同样充满危险,匈奴骑兵不断追击,恶劣的环境和伤病持续消耗着这些早已虚弱不堪的身体。 当他们终于抵达玉门关时,只剩下十三人存活。 而这十三人“衣履穿决,形容枯槁”,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军人的坚毅。 玉门关守将郑众亲眼目睹这十三位勇士的惨状,不禁为之动容,于是上书朝廷赞扬耿恭及其部下“不为大汉耻”。 这场跨越七千里的救援,体现了汉王朝对每一位士兵生命的尊重。 这个在当时的生产力和交通条件下,朝廷愿意投入如此巨大的资源救援边陲的几十名士兵,展现了一个强大帝国的担当。 耿恭和他的士兵们展现了惊人的韧性。 在极度缺粮的情况下,他们甚至煮食铠甲和弓弦维持生命,但从未产生过投降的念头。 这种坚持,不仅源于求生本能,更源于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 历史学家评价这次事件是“中国版的‘拯救大兵瑞恩’”,但比电影更加感人肺腑。 因为它展现了一个古老文明的精神高度,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为国家和民族坚守的勇士。 玉门关外,黄沙依旧。但那十三位勇士的故事,却如同关城上的烽火台,照亮了中华文明的精神底色。 当幸存的十三名将士踏入玉门关那一刻,他们不仅完成了一次生理上的回归,更完成了一次精神上的涅槃。 而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不抛弃、不放弃”这一信念最有力的诠释。 近两千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能被这个故事感动,正是因为其中蕴含的人性光辉超越了时空。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强大,不仅在于疆域的辽阔或经济的繁荣,更在于它如何对待每一个为它付出的人。 不抛弃不放弃这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担当。 主要信源:(《后汉书》)

用户12xxx98
为这样的皇帝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