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有些侵华老兵晚年接受采访,还公开表示如果中日再起冲突,他们愿意上前线。这种言论听起来挺刺耳的,尤其那些九十多岁的人,身体都快不行了,还死抱着旧想法不放。 这话一出来,很多人第一反应是愤怒,觉得这是没悔改的表现。可真要去琢磨,这种固执背后不是简单的“好战”,而是一整套没被拆解的历史认知与心理惯性在作祟。 那些老兵成长于军国主义盛行的年代,从小被灌输“为大和民族献身是荣耀”,成年后又在侵华战争中亲身参与屠杀与掠夺,他们的世界观在青年时期就被焊死在“战争正当性”的框架里。年老之后,记忆会筛选,痛苦会淡化,剩下的是被反复强化的“使命完成感”,甚至是某种自欺的荣光。 有个叫佐藤健二的老人,家住福冈,2005年接受地方电视台采访时说过类似的话。他1928年生,1944年被征入陆军,派往中国东北参与“治安战”,实际就是配合围剿抗日武装、烧毁村庄、抓捕平民。他在采访里描述战事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还强调自己当年“服从命令、尽职尽责”。 记者问他对战争有什么反思,他沉默很久,说“国家让我去,我就去了,没什么好想的”。佐藤晚年住在养老院,腿脚不便,听力也差,可一提到“为国家再打仗”,眼睛会突然亮一下,仿佛又回到军旗飘扬的操场。 这种状态,其实是一种典型的“记忆固化”。人在年老时,大脑更倾向于保留早期形成的信念,因为它们与青春、身份认同紧密相连。对这些老兵来说,承认战争罪行,等于否定自己年轻时的全部选择与存在意义。心理上的抗拒,远比身体衰老更顽固。于是,他们用“愿再上战场”来维护那个未被质疑的自我,哪怕现实里他们连楼梯都走不稳。 更值得警惕的,是他们的影响力并未随身体衰退而消失。一些右翼团体会专门找这些老兵做访谈、出回忆录,把只言片语剪辑成“忠诚爱国”的宣传素材,再通过社交媒体和出版物传播给年轻人。年轻人没经历过战争,很容易被那种斩钉截铁的语气感染,误以为过去的侵略是光荣的防卫。因果链条很清晰:老兵的顽固认知被别有用心者利用,转化成对当代青年的思想渗透,进而影响社会舆论,让历史修正主义有了生存土壤。 这不只是日本国内的现象,也牵动邻国的神经。中国和其他曾遭受侵略的国家,看到这些言论,会感到被再次刺痛。因为对受害方来说,战争记忆是血与泪的实证,一句“愿意再上战场”像是在伤口上撒盐,意味着加害者并未真正反思。 情绪上的反感很自然,但我们也要看到,这些老兵毕竟是战争的直接参与者,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活的历史证据。如果社会能引导他们说出更多未经粉饰的细节,反而有助于还原真相,让年轻人看清侵略战争的残酷本质。 问题在于,多数老兵在战后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历史反思教育。战后日本的教育体系长期淡化侵略史,教科书避重就轻,把战争描述成“亚洲的解放”或“无奈之举”。在这种环境下,老兵的回忆很难被客观呈现,反而容易被包装成“英雄叙事”。佐藤健二在接受采访时,其实提到过一次“烧村”任务,但他用的是“清除敌方据点”的说法,记者没追问,他也没解释。这种模糊表述,正是历史认知偏差的缩影——他们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是因为从未被明确告知那是错事。 转折在于,近年有一些日本进步学者和民间团体在做口述史项目,邀请老兵回忆战争全程,包括他们的恐惧、迷茫和见闻的平民苦难。有的老兵在讲述中第一次流泪,说“那时我觉得自己在执行任务,现在才明白那些被我们抓的人,也是有父母子女的”。这种真实的情绪流露,比单纯的“道歉”或“否认”更有力量,因为它来自记忆深处的自我拷问。可惜这样的案例不多,多数老兵依然被右翼话语笼罩。 从这些事实能看出,老兵晚年的强硬表态,既是个人认知的局限,也是社会环境塑造的结果。我们不能指望他们一夜之间改变立场,但可以通过持续的历史教育与开放的对话,让更多年轻人看清侵略战争的真实面貌,形成不受扭曲的民族记忆。对受害国来说,愤怒是必要的,但更要紧的是守住真相的阵地,不让旧思维借尸还魂。 这些老兵的固执,其实是一面镜子,照出历史认识战的持久与复杂。身体会老,可错误的史观如果不被纠正,就会像慢性毒药一样影响一代又一代。我们能做的,是不让这种固执变成主流,也不让它堵死理解与和解的可能。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