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的秋天,被关押在承德监狱18年的土匪齐达榜刑满释放。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承德塞罕坝上的围场县的小山村。 1968年秋天,在承德监狱呆了十八年的齐达榜,被放出来了。 他回到围场县老家,只图个安稳。 当地干部心好,看他不像装的,就在农场给他找了份赶大车的活。 可村里人哪敢待见他啊! 提起齐达榜,老一辈人都直摇头。年轻时的他,跟着土匪窝子打家劫舍,抢过附近的供销社,还把邻村的猎户打得断了腿,是塞罕坝上出了名的“狠角色”。如今他刑满释放,村民们吓得白天不敢让孩子单独出门,夜里听到大车轱辘声,都要扒着门缝看看是不是他过去了。 齐达榜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大家怕他、恨他。他不辩解,也不抱怨,每天天不亮就牵着骡子去拉车,天黑透了才回来,住处就在农场角落的一间小土房里,平时除了跟牲口说话,几乎不跟人打交道。 赶大车这活,看着简单,实则累得要命。塞罕坝的秋天风硬如刀,冬天雪深过膝,大车拉着粮食、农具在土路上颠簸,稍不留神就会翻沟。齐达榜却把这活干得一丝不苟,骡子喂得膘肥体壮,车辙压得笔直,拉的物资从来没少过一斤一两。 有一次,农场要往山那边的造林点运树苗,刚好赶上暴雨,土路变成了泥沼,别的车夫都劝他等雨停了再走,可齐达榜知道树苗泡在水里会烂根,二话不说套上骡子就出发。走到半路,大车陷进泥里,他挽起裤腿跳进冰冷的泥水里,用肩膀扛着车辕,一步一步往前挪,肩膀磨破了皮,渗出血迹,他也没哼一声。等把树苗安全送到造林点,他浑身湿透,嘴唇冻得发紫,却还笑着跟护林员说:“苗没坏,放心吧。” 这事慢慢在村里传开了,有人开始嘀咕:“这齐达榜,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真正让村民改变看法的,是1972年的那场雪灾。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山脚下的几户村民被雪困住,粮食和柴火都快用完了,眼看就要断粮。村里的年轻人力气小,根本推不开雪堆,干部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齐达榜赶着大车出现了,他说:“我去送,我的骡子壮,能趟开雪。” 他把自家仅有的两袋玉米面装上大车,又砍了一捆柴火,顶着漫天大雪往山里赶。雪太深,大车走不动,他就卸了车,背着粮食和柴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民家挪。山路滑,他摔了好几个跟头,粮食却始终护在怀里没撒出来。等把物资送到最后一户村民家时,他冻得几乎失去知觉,村民拉着他的手哭着说:“齐大哥,以前是我们看错你了!” 从那以后,村民们对他的态度变了。有人主动给他送吃的,有人帮他修补小土房,孩子们也敢围着他的大车转,听他讲赶车的趣事。齐达榜也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他说在监狱里的18年,干部跟他讲了很多道理,他才明白以前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就想踏踏实实干活,弥补过去的过错。 他还是每天赶大车,只是不再独来独往。农忙时,他帮村民拉化肥、运庄稼,分文不取;村里的孩子上学路远,他就顺路用大车接送;有人家里遇到困难,他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他手上的老茧越来越厚,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眼神却越来越平和。 10年后,齐达榜成了塞罕坝上人人敬重的人。农场评选先进工作者,大家一致推选他;村里的老人都说,齐达榜虽然以前是土匪,但现在比很多老实人都强。他用10年的时间,靠一双手、一辆大车,把“土匪”的标签撕得粉碎,换成了“靠谱”“仗义”的名声。 其实啊,人这一辈子,谁还没犯过错?关键是能不能知错就改。齐达榜年轻时作恶多端,付出了18年牢狱的代价;出狱后他没有破罐破摔,而是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弥补过错,最终赢得了大家的尊重。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坏人,只有不肯回头的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