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和顾问不一定能提升军队战斗力，决定胜负的永远是人。像张作霖的奉军，日军顾问下到连级手把手教，结果战斗力就比土匪强一点。军官连战术地图和制定计划都不会搞，还得靠日军顾问从关东军那里拿。而进口了320门77毫米野战炮，炮兵也就只会2000米射程内的直瞄，根本打不准，拿下山海关阵地还靠的是白俄炮兵。到了涿州之战时，奉军炮兵打出500发毒气弹愣是没毒死一个晋绥军士兵。 张作霖的奉军在北洋时期算得上装备最豪华的一支，兵工厂自己造枪造炮，飞机坦克海军都有，日本那边还派了不少顾问帮忙训练。按说这条件放在当时中国军阀里，已经是顶尖水平，可实际打起来，往往就那么回事。 说白了，武器再好，顾问再多，关键还是看人用得怎么样。奉军很多军官出身旧式巡防营或者绿林，文化低，战术素养差，日本顾问就算手把手教，从连排级开始示范，效果也有限。 那些军官连基本的作战地图都看不懂，制定计划时还得靠日方从关东军调资料过来补充。部队扩编快，士兵大多是临时拉夫，纪律散漫，训练跟不上，装备堆再多也发挥不出威力。 炮兵这块最典型。奉军从奥地利进口部件组装了三百多门77毫米野炮，这在当时射程和威力都算先进。可炮手训练不足，只会近距离直瞄打，超过两公里就准头全无。 第二次直奉战争打山海关时，直军阵地坚固，奉军自己的炮兵压制不住，最后靠雇的白俄雇佣兵操作火炮，才勉强打开缺口推进。白俄兵有实战经验，调整射击诸元快，连续轰击直军工事，步兵这才跟上。可见装备进口了，外国人帮着用才管用，本土炮兵水平就拉胯。 再比如后来一场战斗，奉军对晋绥军阵地发射五百发毒气弹，本想大杀伤，结果风向一变加上弹药质量问题，毒剂没扩散开，对面士兵几乎没人中招重伤，继续顽强抵抗。奉军进攻又卡壳了。 这事暴露出来，炮兵不光射击不准，连化学武器运用都这么业余。事后奉军提拔邹作华负责炮兵，又请日军军官重新教射击技术，才慢慢有点起色。 但整体看，外援和进口装备只能补一时，部队基础不扎实，战斗力始终上不去。 其他军阀也差不多，直军皖军装备不差，可机动差，士兵一遇刺刀就散。奉军好歹有日本撑腰，火力强点，但人不行，照样在北伐时崩盘。说到底，军队强弱不光看枪炮多少，顾问多牛，归根结底是人决定一切。 组织纪律、军官素质、士兵意志，这些才是核心。奉军这例子摆在那，装备堆砌再多，没好的人用，也就比土匪部队强有限。 历史教训挺明白，现代化不是光买东西请老师就行，得从人抓起才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