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结束后,日本天皇裕仁为何逃过审判? 裕仁手上沾的血不比东条英机少,可最后能全身而退,全靠美国在背后撑着,还有日本上下一套“甩锅术”玩得溜。 1945年8月日本投降时,麦克阿瑟带着美军刚登陆,一开始也喊着要严惩天皇,毕竟他在菲律宾被日军打得够惨,早放话“不追究裕仁死不瞑目”。可他一接触日本社会就发现,天皇这尊“神”比想象中管用。 当时日本还有几百万军队散在太平洋和中国战场,裕仁一道“终战诏书”,这些人二话不说就缴械了,连反抗的浪花都没翻起来。麦克阿瑟摸着下巴算了笔账:要是把裕仁拉去审判,日本民众说不定得暴乱,那些藏在山里的日军残兵更会顽抗,美军少说还要多死几万人,占领成本得翻好几倍。他立马给华盛顿发报,说“天皇是胜过20个机械化师团的力量”,保下他才能稳住日本。 美国政府一看这笔账,也觉得划算。二战刚结束,苏联在欧洲势头正猛,冷战的苗头已经冒出来了。美国急需把日本打造成亚洲的“反共堡垒”,而稳定日本的最快方式,就是利用现成的天皇制度。 杜鲁门直接给东京审判的首席检察官基南下了死命令:不准起诉天皇和皇室成员。哪怕澳大利亚、荷兰这些盟国气得跳脚,把裕仁列进战犯名单,美国也硬压了下去,还游说各国“审判天皇不利于战后秩序”。说白了,在大国博弈里,正义得给战略利益让路。 日本这边更是把“配合”二字玩到了极致。裕仁打破天皇从不低头的规矩,主动登门拜访麦克阿瑟,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态度恭恭敬敬,完全没了以前“现人神”的架子。1946年元旦,他干脆发表《人间宣言》,公开说自己不是神,是普通人,这招既给了美国台阶,又让民众觉得天皇“接地气”,舆论对他的敌意一下子降了不少。 更关键的是日本军部的“背锅”操作,东条英机这些战犯在审判时,一口咬定所有战争决策都是军部独断,把裕仁塑造成“被蒙蔽的傀儡”。东条在法庭上扛下了54条罪状,连珍珠港事件都说是自己擅自决定,就是不把裕仁扯进来。其实谁都清楚,没有天皇的批准,日军根本动不了一兵一卒,可这套“君臣配合”的戏码,刚好帮美国圆了“保皇”的理由。 东京审判本身也成了美国的“工具”。法庭是麦克阿瑟一手组建的,宪章都是他说了算。检察官想调查裕仁的战争责任,档案全被日本政府藏了起来,美军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个证人想出庭指证裕仁批准过南京大屠杀,还没上法庭就被日本警方以“扰乱秩序”为由抓了起来。最后法庭只能判东条英机等7人绞刑,把裕仁摘得干干净净。这种“选择性审判”,本质就是美国给日本画的红线——只要听话,天皇就能保;敢不听话,军部就是下场。 裕仁自己也很会“藏”。他把所有战争命令都通过军部传达,从不留下自己的亲笔批示,就算有文件,也都让秘书用模棱两可的语气起草。比如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御前会议,他全程只听不说,最后点头就算同意,事后真要查,还能推说“是军部误解了我的意思”。这种“不粘锅”做派,加上美国的庇护,让他在法律上找不出硬伤。 说到底,裕仁逃过审判,是美国冷战战略、日本统治阶层的自保和他个人的算计凑成的结果。那些说他“无辜”的鬼话,连日本人自己都未必信。可在当时的国际形势下,正义只能让位于大国利益。 裕仁安安稳稳活到1989年,死前还在享受天皇待遇,而那些被日军杀害的千万平民,却连一句来自天皇的道歉都没等到。这不是法律的漏洞,而是战争结束后,胜利者书写规则时,留给历史的一道伤疤——有时候,决定一个战犯命运的,从来不是他犯下的罪行,而是他对胜利者还有没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