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张体学外出侦察敌情,被日军发现,日军立即追了上来,他连忙向一老农求助

司马槑谈过去 2025-12-17 16:44:29

1940年,张体学外出侦察敌情,被日军发现,日军立即追了上来,他连忙向一老农求助,老农看了他一眼,随后直接把他踹进水中! 1940年,鄂东局势乱得像一锅煮沸的粥。日本人、伪军、国民党顽固派,再加上咱新四军,四股势力绞杀在一起。张体学当时是鄂东抗日挺进纵队的政委,那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张老虎”。但在那天,他不是老虎,他是一只被猎狗追得没处藏身的孤狼。 那天太阳毒得能把地皮烤裂。张体学带着警卫员外出侦察地形。因为部队刚到这片区域,两眼一抹黑,他不放心,非要自己去看看鬼子的炮楼分布。坏就坏在他胸前挂的那架德国蔡司望远镜上。 那时候的望远镜可是稀罕物件,但也娇气。张体学刚趴在草丛里举起镜子,太阳光不偏不倚,照在镜片上,“蹭”地闪了一下。 就这一反光,坏菜了。 对面的鬼子那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眼尖得很。炮楼上的机枪立马就响了,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来,把张体学身边的土打得直冒烟。紧接着,一队鬼子哇哇乱叫着冲出了据点,还有几条大狼狗在前头开路。 跑!只能跑。 张体学腿上有旧伤,跑不快。他和警卫员跑散了,一个人顺着田埂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后面的枪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见鬼子皮靴踩在硬土路上的“咔咔”声。那时候,鄂东的水网密布,既是屏障,也是绝路。跑到最后,张体学面前横了一条水塘,后面是紧追不舍的追兵,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就在这节骨眼上,塘边蹲着个老农。 这老农也是个神人,鬼子都快进村了,他还在那儿淡定地洗红薯。张体学满头大汗地冲过去,气都喘不匀,急促地喊了一声:“老乡,快救我!我是新四军!” 这老农一句话没说。他抬头扫了张体学一眼,那眼神冷得让人心里发毛。就在张体学以为这老头是个汉奸或者是吓傻了的时候,老农突然暴起,抬起那只沾满泥巴的大脚,照着张体学的屁股——“嘭”就是一脚! 这一脚,力道之大,直接把张体学踹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旁边的臭水塘里。 张体学当时心里那个凉啊,心想这下完了,这老头真是要我的命。水塘不深,全是烂泥和腐烂的水草,臭气熏天。还没等他挣扎着站起来,头顶上就传来了老农的一声怒吼: “你个偷红薯的贼!我不就是没看着吗?你还敢下水摸鱼?给我滚下去憋着!再上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紧接着,一根用来搅猪食的长竹竿狠狠地敲在水面上,正好压在张体学刚要冒头的脑门上。 张体学也是老革命了,脑子转得飞快。电光火石之间,他明白了! 他立刻深吸一口气,整个身子顺势往烂泥里一钻,只把半个后脑勺露在浮萍底下,手里死死抓着一把水草盖在头上,一动不敢动。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鬼子的小队长带着翻译官赶到了。 “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跑过去?穿灰军装的!”翻译官拿着王八盒子,指着老农的鼻子问。 老农手里的竹竿还在水里乱搅和,一脸的怒气冲冲,头都不抬:“什么灰军装黑军装?就看见个偷红薯的贼!被我一脚踹下水,怕挨打,钻泥里不敢出来了!” 鬼子小队长狐疑地看了看水面。水面上全是浑浊的泥汤,还有几片烂菜叶子在漂,恶心得要命。 “八嘎!”鬼子嫌弃地捂住鼻子,往水里开了两枪。 子弹“噗噗”两声钻进水里。水底下的张体学,感觉子弹就在耳边划过,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但他硬是一声没吭,连个水泡都没敢吐。 老农这时候表现得更绝。他猛地站起来,指着鬼子哇哇大叫,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你们打枪干什么?把我鱼惊死了你们赔啊?这年头活不下去了啊!” 那种地地道道的农民式的撒泼,把鬼子都给整蒙了。在鬼子眼里,新四军那是正规军,哪有这种一身泥臭味、跟个泼皮无赖搅和在一起的?再加上那水塘确实太脏,鬼子怕弄脏了那一身皮靴,骂骂咧咧地往村子另一头追去了。 等鬼子走远了,老农还在那骂。直到确认周围没人了,他才把竹竿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这时候,张体学才从水里冒出头来。满脸的污泥,头上还顶着烂水草,狼狈得像个落汤鸡。他爬上岸,看着老农,想说句谢谢,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老农看了他一眼,也没好气,从怀里掏出一块硬得像石头的干粮扔给他:“快走!往后山林子里钻,别走大路。鬼子待会儿还得回来。” 张体学接过干粮,深深地给老农鞠了一躬。他问老农叫什么名字,老农摆摆手:“问这干啥?知道我是谁,万一你被抓了,受不住刑把我供出来,我全家都得死。快滚!” 这件事对张体学的触动极大。后来他当了湖北省省长,位高权重,但他始终保留着那股子“土气”。他常跟身边的人说:“咱们的命是谁给的?是老百姓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是老百姓用脚踹出来的!谁要是敢对老百姓不好,我就踹谁!” 张体学将军后来一直想找到那位老农,可惜茫茫人海,兵荒马乱,始终没能如愿。那个人,就像鄂东大地上的一粒尘埃,风一吹就散了,但他留下的那个瞬间,却硬得像块石头,垫起了新中国大厦的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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