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收到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我高兴的一夜都没有睡好，真是应了一句话，日有所思

昨天下午收到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我高兴的一夜都没有睡好，真是应了一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整夜都在忙碌的面试。梦里的场景混乱又真实。一会儿是在学校的阶梯教室，面试官变成了高数老师，拿着我的简历问“傅里叶变换和拉普拉斯变换的区别”；一会儿又跑到小区的菜市场，穿西装的HR蹲在白菜摊前，边挑菜边问“你觉得自己能为公司带来什么”。我急得满头大汗，醒来时发现枕头湿了一片，窗外的天刚蒙蒙亮。 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手机震了震，屏幕上跳出“面试邀请”四个字——那行字像小烟花，在我盯着简历改了第七遍的眼睛里炸开，连带着桌上喝剩的半杯凉白开，都晃出细碎的波纹。 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三遍确认，连呼吸都跟着变轻，生怕是系统误发。毕竟从去年秋招到现在，这是第五封面试邀请，前四封的“不合适”三个字，还贴在邮箱草稿箱最底下，像块沉甸甸的石头。 夜里躺在床上，明明闭着眼，脑子里却像开了场热闹的庙会。窗帘缝漏进来的路灯，在墙上投出细长的影子，一会儿变成HR的高跟鞋尖，一会儿又成了简历上没填完的“自我评价”。 迷迷糊糊间，场景突然切换到大学的阶梯教室。讲台上站着的居然是高数老师，他推了推眼镜，手里捏着我的简历边角晃了晃：“傅里叶变换和拉普拉斯变换的区别？”我张着嘴发不出声——那些被期末考逼到死记硬背的公式，此刻在老师镜片反光里碎成一片白雾，我怎么抓都抓不住。 下一秒又跌进菜市场。穿西装的HR蹲在白菜摊前，指尖戳着颗包得紧实的白菜，抬头时西装袖口沾着片白菜叶：“你觉得自己能为公司带来什么？”我想说“我能熬夜能加班能学新东西”，话到嘴边却变成“这颗白菜多少钱一斤”，周围买菜的大妈们突然都停下来看我，笑得前仰后合。 急得我满头大汗，感觉后背的衬衫都黏在皮肤上，像贴了张湿纸巾。猛地睁开眼，窗外的天刚蒙蒙亮，灰蓝色的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在墙上画出一道细痕。 摸了摸枕头，湿了一小块，不是汗，倒像是梦里急哭了的眼泪。坐起身时，脑子里还在回放菜市场HR的脸——他挑白菜时那么认真，好像在挑一件稀世珍宝，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该像挑白菜那样，把自己的优点缺点都摊开，不慌不忙地说清楚？ 后来想想，梦里的混乱哪是场景错位，分明是我自己把“面试”这两个字攥得太紧了——好像抓住它，就能抓住毕业后悬着的那口气。事实是，我太怕又一次“不合适”；推断是，连梦里都在演练失败；影响是，枕头湿的那片，后来摸起来倒像块温温的印记，提醒我原来自己还能为一件事这样用力。 今早七点零二分，我坐在书桌前，把梦里老师问的公式抄在笔记本第一页——就算用不上，至少下次梦见，能答得响亮些。 衣柜里的西装还挂在防尘袋里，去年买的，只穿过一次，是去参加毕业典礼。现在拿出来抖了抖，袖口沾着点衣柜里樟脑丸的味道，清清凉凉的，倒让我想起高中时考前深呼吸的感觉。 冲了杯热豆浆，雾气糊了眼镜片。摘下眼镜擦的时候，突然笑了——梦里那么紧张，不就是因为太想抓住这个机会吗？可机会这东西，就像菜市场里新鲜的白菜，你越急着挑，越容易捏坏了菜心。 窗外的光已经亮透了，照在枕头上那片浅痕上，像谁悄悄画了个逗号。 是啊，故事才刚开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