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26岁的牛晓秀被押往刑场，在行刑前她不停颤抖，随后尿液浸湿了裤子。

1994年，26岁的牛晓秀被押往刑场，在行刑前她不停颤抖，随后尿液浸湿了裤子。 这个26岁的云南姑娘到死都攥着那支塑料发卡，那是那个自称爱她的男人送的第一件礼物。 1968年的云南山村，女婴的啼哭没能换来一丝欢喜。 牛晓秀的奶奶已经把木盆放在了床边，要不是母亲突然说"养大了能干活"，这个女婴可能连名字都不会有。 七岁那年弟弟出生后，她每天背着比自己还重的背篓打猪草，弟弟的尿片永远比她的午饭先被记起。 十五岁的牛晓秀第一次坐长途汽车进省城，母亲塞给她的布袋里只有三个玉米面饼。 在纺织厂当临时工的日子，她学会了把饭分成三份，早饭舔碗边，午饭啃饼子，晚饭就着自来水咽下去。 车间主任总拍她的肩膀说"小姑娘真能干"，可每个月工资被母亲拿走时，对方只留下五块钱让她买洗衣粉。 那个男人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在昏暗的洗头房里，他不像其他客人那样动手动脚，只是给她买了一碗加肉的米线。 牛晓秀盯着碗里的肉片哭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当人看。 后来他开始送发卡，带她去公园，直到有天递给她一个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袋，说"帮我带次货，我们就结婚"。 警察在车站抓住她时，那个藏在体内的避孕套破了。 医生说再晚半小时人就没了，可牛晓秀醒来第一句话是"别抓他"。 审讯室里她始终咬着嘴唇，直到法官宣判死刑，她突然问"能把发卡还给我吗"。 那个塑料发卡此刻正别在她稀疏的头发上，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发亮。 当时云南农村近七成女性不识字，像牛晓秀这样的女孩，命运似乎早就写好了剧本。 1994年全省破获的运毒案里，近四成是像她这样的年轻女性。 她们大多来自贫困家庭，没读过几天书，遇到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就以为是救赎，却不知早已踏入深渊。 我觉得这或许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为自己做的选择，尽管这个选择代价太大。 从差点被溺死在木盆里，到最后倒在刑场上，牛晓秀始终没弄明白，为什么想好好活下去会这么难。 那个曾经装着玉米面饼的布袋，后来装满了她打工攒下的零钱，最后却成了藏毒的工具。 木盆里的水早已干涸，发卡上的塑料花还保持着绽放的姿态。 这个世界欠她一顿饱饭，一次真正的拥抱，一个公平的机会。 当我们谈论禁毒时，或许更该想想，如何让每个女孩都能安心地走在阳光下，不用靠陌生人的施舍来判断温暖，不用拿生命去赌一个虚假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