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友好的时候,确实日本对于中国提供了巨大的帮助,管理,技术,投资,教育,方方面面,那时候觉得日本变了,不是历史上的日本了。 1979 年,那时候的中国,真叫一个 “手头紧、家底薄”。山西的煤矿堆成山,却运不出太行山;上海的工厂想开工,机器转两下就卡壳; 老百姓买块肥皂都要凭票,更别说家里能摆上一台电视机。改革开放的大门刚打开,我们看着门外的世界眼馋,可没技术、没资金,连迈出去的脚都没地方落。 就在这节骨眼上,日本伸来了手。大平正芳承诺的日元贷款,利率低到几乎等于 “白借”,还款期给了 30 年,前 10 年还不用还本。这笔钱没乱花,全砸在了最该砸的地方 — 秦皇岛港的工地上,日本工程师带着中国工人安装巨型吊臂,原来一天卸 500 吨煤的码头,后来能装下整列火车的货; 兖州到日照的铁路线,换上了日本产的耐磨铁轨,山西的 “乌金” 顺着这条线直奔港口,一船船运到国外,换回来的外汇全投进了钢铁厂、汽车厂。 最让人佩服的是,日本给的不只是钱,更是 “怎么把事做好” 的真本事。1987 年,北京松下彩色显像管厂投产,这是当时最大的中日合资企业。日本师傅手把手教中国工人拧螺丝,连拧几圈都有标准;车间里的废料箱要分类,连一张废纸都不能乱扔。 这种 “抠细节” 的劲头,让中国工人开了眼。投产第一年,工厂就赚了 8000 万元,消息一传开,青岛海尔、珠海格力都跑去 “取经”,后来咱们的家电能卖遍全球,这股子 “精益劲儿” 就是从这儿学来的。 教育上。大平正芳特别看重人才培养,专门掏钱在北京语言大学办了 “大平班”,请日本最好的教授来讲课。第一批学生里,有后来当上市长的,有成为翻译官的,还有人一辈子做中日文化交流。 更早的时候,日本创价大学就敢收中国留学生,创始人池田大作怕学生在日本受委屈,亲自当 “担保人”。 这种帮助从来不是单向的。日本帮我们建医院,我们就用广阔的市场回报他们。上世纪 90 年代,丰田、本田把工厂建到中国,靠着中国的廉价劳动力和巨大需求,迅速摆脱了经济低迷。 山东有家叫章鼓的工厂,跟日本大晃合作后,不仅学会了造鼓风机,还研发出更先进的型号,反过来把产品卖到了日本。现在日本市场上,每三台罗茨鼓风机里,就有一台是 “中国造”。 还有敦煌莫高窟的故事。上世纪 80 年代,壁画开始风化,日本专家带着防紫外线技术赶来,用特殊材料给壁画 “穿” 上保护衣。他们说:“这些文物是全人类的,我们不能看着它们消失。” 而中国的考古队,也帮日本修复过奈良的古寺,两国工匠拿着各自的工具,在千年古迹前成了朋友。 如今再看那段日子,最珍贵的不是钱和技术,是彼此的信任。日本知道中国要的不是 “施舍”,而是 “站起来” 的方法;中国也明白,别人帮一把,更要自己蹬一脚。那些年的吊臂、机床、课本,还有工地上的笑脸、课堂里的讨论,都成了中日友好的底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