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一个40多岁女教师,天天穿着小裙子,可是只要她一进办公室,不是关空调就是关电风扇,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关之前从来不会跟任何人商量,好像办公室是她家的一样。 七月的办公室像个密不透风的铁盒子,空调开到24度时,键盘上的汗珠还是会洇开纸页,我们几个年轻老师恨不得把风扇也怼到脸跟前。 她总是踩着第二节上课铃进来,四十岁出头的人,连衣裙换着花样穿——今天是蓝底白波点的棉布裙,明天是灰绿色的亚麻A字裙,裙摆扫过办公桌角时,会带起一阵洗衣粉的淡香。 但那香气还没飘远,她的手就已经伸到了空调开关上,“咔嗒”一声,冷风戛然而止,留下我们几个对着屏幕上的光标发呆,后背的汗瞬间黏住了衬衫。 第一次她关空调时,坐在门口的小林正嗦着冰奶茶,吸管“咕噜”一声停在嘴里,半天才小声说:“王老师,这天儿……” 她没回头,只是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杯,拧开盖子时,我们听见里面枸杞红枣的碰撞声,“我怕吹久了头疼。”声音轻飘飘的,像她裙子上的蕾丝边。 后来她成了办公室的“空调杀手”,上午十点来关一次,下午两点再来一次,没人再说话,只是有人会默默把电扇转向自己,或者把外套搭在腿上——毕竟她是资历老的老师,我们这些新人,谁也不想为了几度电撕破脸。 直到那天我去茶水间,撞见她蹲在地上,正往膝盖上贴暖宝宝,裙子卷到大腿根,露出的膝盖又红又肿,像个发面馒头。 我愣在门口,手里的马克杯差点摔了。她看见我,慌忙把裙子拉下来,脸上有点红:“老毛病了,风湿性关节炎,一吹冷气就疼得站不起来。” 原来那些小裙子不是为了臭美,是因为棉麻料子软和,不会磨到膝盖;原来她从不商量,是怕我们觉得她矫情——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总说自己怕冷怕疼,像什么样子呢? 那天下午,她又来关空调时,我抢先开口:“王老师,要不我们把温度调到28度?这样你不冷,我们也能忍忍。” 她手指停在开关上,顿了两秒,才慢慢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层露水。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抽屉里常年备着布洛芬,有次疼得站不稳,还是扶着墙去上的课。 现在办公室的空调固定在27度,她来的时候,会主动问一句“今天风大不大”,我们也会提醒她“抽屉里的暖宝宝快用完了,我帮你带了两包”。 没人再觉得她霸道,反而觉得那些飘来飘去的小裙子,像一面面温柔的小旗子——原来成年人的世界里,很多看似不讲理的背后,都藏着没说出口的难。 昨天她穿了条杏色的针织裙,裙摆上绣着小小的太阳花,经过我桌边时,特意停了停:“你上次说的那个护膝,链接发我呗?” 我看着她裙摆上的太阳花,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关空调时,她裙摆扫过桌角,带起的那阵洗衣粉香——原来那不是冷淡,是一个人在生活里,悄悄给自己撑的伞。
我们学校一个40多岁女教师,天天穿着小裙子,可是只要她一进办公室,不是关空调就是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16 20: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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