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号称铁姑娘的郭凤莲,跟着代表团一起前往美国,她在美国到处宣传“大寨精神”,如何吃苦!可美国却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把他们带到农场参观! 郭凤莲出发前,大寨的梯田刚收完秋粮,她兜里还揣着几粒晒干的玉米籽,想着到美国能给那边的人看看,这是大寨人靠手刨肩扛在石坡上种出来的粮食。代表团出发那天,大寨的乡亲们凑在村口送她,有人喊“凤莲,让美国人也知道咱大寨人的能耐!”她笑着点头,心里憋着股劲——那会儿大寨是全国农业的标杆,她这个铁姑娘队长,得把这份“吃苦能改天换地”的理儿说给美国人听。 到了美国,代表团先去了华盛顿的几场交流会,郭凤莲站在台上,掰着指头讲大寨人怎么开山造田,怎么靠集体力量战胜天灾,讲社员们每天天不亮就下地,晚上点着煤油灯修水渠。 台下的美国人听得很认真,却没人提问题,只是礼貌地鼓掌,这让她有点纳闷——搁在国内,每次讲完台下都得炸开锅,大家抢着问经验、学办法。 没等她琢磨透,美方接待人员就领着他们往中西部的农场走。车开了大半天,窗外望不到头的农田里,看不见几个人影,只有轰隆隆的机器在地里来回转。到了农场主琼斯的地盘,老琼斯指着远处的联合收割机说,这台机器一天能收三百亩小麦,抵得上大寨全村人忙活半个月。 郭凤莲凑过去摸了摸机器的铁皮外壳,冰凉凉的,她想起大寨收麦时,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镰刀磨得锃亮,割完一垄又一垄,汗珠子滴在地里,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收完三百亩得熬上十天半月。 老琼斯又带他们看灌溉系统,按钮一按,埋在地里的水管就往外喷水,均匀洒在庄稼上。郭凤莲突然想起1963年大寨发洪水,冲毁了刚修好的梯田,她和社员们跳进洪水里,用身体挡着石头,手都泡肿了,才保住几块地。那会儿大寨浇地全靠挑水,两个壮劳力一天挑不了一亩地,她站在美国农场的灌溉管前,半天没说话。 代表团里有人问老琼斯,“你们不靠吃苦,靠机器,能叫搞农业吗?”老琼斯耸耸肩,指着地里的庄稼说,“我们也吃苦,只是把力气用在琢磨怎么让种地更省劲儿,让庄稼长得更好。”郭凤莲听着翻译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她一直觉得,农业就得靠人拼体力,靠集体拧成一股绳硬扛,可眼前的美国农场,用机器把人从繁重的体力活里解放出来,产量却比大寨高了好几倍。 从美国回来的路上,郭凤莲把兜里的玉米籽攥得发烫。她想起大寨的山坡地,想起社员们磨破的手掌,也想起美国农场里那些没见过的机器。 回国后,她没急着开会宣讲,而是带着几个社员蹲在梯田里,盯着庄稼苗发呆,有人问她“美国的农业到底咋样?”她叹口气说,“咱的苦没白吃,但光吃苦不够,得学着找更省力、更管用的法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郭凤莲开始托人打听国外农业机械的消息,甚至跑到县里的农机站,缠着技术员问拖拉机和抽水机的用法。大寨的社员们一开始不理解,有人说“咱靠手干了这么多年,不也养活自己了?”她就把在美国看到的场景一遍遍讲,“咱要把石头山变成米粮仓,不能光靠肩膀扛,得让机器帮咱干活,把省下来的力气用在琢磨咋种出更好的粮食上。” 1978年的这次美国之行,像一块石头砸进郭凤莲心里,也砸进当时中国农业发展的思路里。那会儿全国都在学大寨的吃苦精神,却少有人琢磨农业生产的效率和方式。郭凤莲的美国见闻,让她最先意识到,“改天换地”不光靠力气,还得靠科学,靠对先进技术的学习和接纳。大寨的精神珍贵在坚韧,但时代在变,农业的路子不能只盯着“吃苦”二字走到底。 历史的进程里,每个阶段的标杆都带着时代的印记,大寨精神里的奋斗内核永远值钱,但不能用固有的模式框住发展的脚步。愿意睁眼看看外面的世界,愿意打破自己的认知,才是对奋斗最好的延续。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