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叶亚华在澳门街头要饭无果,无奈在牌子上写道:“我是抗日名将王铭章的遗孀!”结果引起轰动,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结局又如何呢? 要弄明白这事,得先说说王铭章是谁——1938年春天,台儿庄战役打响前,滕县是挡在日军坂垣师团进攻路线上的第一道屏障,时任川军第22集团军122师师长的王铭章,带着麾下三千多川军子弟守在这里。 川军出川时装备极差,士兵们穿的是单衣,手里拿的是老式步枪,连重机枪都没几挺,粮食弹药更是紧缺到每人每天只有两发子弹、一个窝头。可面对日军的飞机大炮,王铭章没退一步,他在城墙上喊着“城存与存,城亡与亡”,带着士兵们用刺刀、砖头甚至拳头和日军拼杀,硬是把滕县守了整整三天。 城破那天,王铭章的指挥所被日军包围,他身中数弹仍撑着身子指挥,最后见突围无望,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这一年他45岁,用性命为台儿庄战役的部署争取了宝贵时间。 消息传出去,举国震动,国民政府追赠他为陆军上将,毛泽东还亲自发了唁电,说他“奋战守孤城,视死如归,是中华民族的光荣”。成都城里数万人上街为他送葬,老百姓哭着往灵柩上撒纸钱,都说川军出川,打出了中国人的骨气。 可谁也没想到,十几年后,这位抗日名将的遗孀会落到在澳门街头乞讨的地步。叶亚华是王铭章的第二任妻子,王铭章牺牲后,她带着三个孩子留在四川老家。抗战胜利后,家里的老宅在战乱中被烧,积攒的家产也被溃兵洗劫一空,她只能靠给人缝补衣服、做零活勉强糊口。1949年时局变动,她怕孩子受牵连,带着最小的儿子跟着同乡南下,一路颠沛流离,靠变卖仅剩的首饰换路费,最后辗转到了澳门。等身上的钱花光,首饰也当尽,她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只能抱着孩子蜷缩在街边,每天端着豁了口的瓷碗乞讨。 澳门街头人流不少,可大多是讨生活的普通人,没人会留意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她饿了三天,孩子饿得直哭,实在走投无路了,才在路边捡了块硬纸板,用捡来的炭条歪歪扭扭写下那行字。一开始还是没人看,直到一位挑着菜担的老先生路过,瞥见纸板上的“王铭章”三个字,猛地停下脚步,凑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三遍,突然红着眼眶喊:“你是王师长的家人?滕县牺牲的王铭章师长?” 这一喊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很快围拢了一圈人。有个川籍的商户挤进来,握着叶亚华的手问:“嫂子,你真是王师长的夫人?我当年在重庆听过他的事迹,川军弟兄提起他都竖大拇指!”叶亚华点点头,话没说出口先哭了,她掏出怀里珍藏的一张王铭章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军装,眼神刚毅——这是她带了十几年的东西,再穷再苦都没舍得丢。 消息很快传到了澳门的川军同乡会,会长当天就带着人找到叶亚华,把她和孩子接到同乡会的住处,送来了棉衣和钱粮。澳门的爱国商会也主动找上门,给她捐了一笔钱,还帮她联系了在香港的王铭章旧部。那些老兵听说老长官的家人落难,连夜从香港赶过来,有的拎着米面,有的塞给她存折,红着眼说:“师长当年为国家拼了命,我们不能让他的家人受委屈。” 叶亚华的日子总算安定下来,她在澳门租了间小房子,靠同乡介绍的缝补活计养大了孩子。1965年,内地的民政部门辗转联系到她,邀请她回四川定居,还按照抗日英烈家属的待遇给她安排了住处。她回去那天,成都军区的官兵专门到车站接她,看着熟悉的街道,她摸着王铭章的纪念碑,哭着说:“铭章,你看,国家没忘了你,也没忘了我们娘几个。” 晚年的叶亚华住在成都,当地政府常派人来看望她,她没事就给街坊邻居、给孩子们讲王铭章守滕县的故事,讲那些川军士兵光着脚在雪地里打仗的日子。她总说:“你王叔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做了该做的事——中国人嘛,国难当头,总得有人站出来。” 在那个山河破碎的年代,无数像王铭章一样的军人用血肉筑起长城,而他们的家人,也曾在风雨里扛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叶亚华的一段乞讨经历,藏着抗日英烈身后的悲欢,也让人看见:无论过了多少年,国人对英雄的敬重从来没淡过,这份敬重,是刻在骨子里的家国情怀,也是对那些以身许国者最好的告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