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浙江巡抚谭钟麟午睡之后,路过通房丫头卧室时与之发生关系,而就是这一次丫头便怀了孕,一年后生下一子,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谭延闿。 谭钟麟是咸丰六年的进士,一路从京官做到地方督抚,在浙江巡抚任上整饬吏治、兴修水利,算是晚清官场里能办实事的官员,但骨子里的封建等级观念刻得极深。 通房丫头在谭府里连正式的妾室名分都捞不着,日常只能做些端茶倒水的杂活,这次意外怀孕让她瞬间陷入两难——既怕谭钟麟翻脸不认人,把她打发走,又抱着一丝奢望,盼着孩子能让自己在府里站稳脚跟。 最初谭钟麟确实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甚至连孩子出生后,也只是随口按家族辈分赐名“延闿”,府里的下人私下都喊这孩子“庶崽子”,嫡妻所生的少爷小姐们更是动辄欺负他,他的生母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抹泪,连护着孩子的勇气都没有。 谭延闿记事起就懂了自己和府里其他孩子的不一样:生母永远站在饭桌旁伺候,从没坐下吃过一顿完整的饭;他穿的是嫡兄们剩下的旧衣裳,破了的地方补了又补;读书用的笔墨也是最差的,写秃了的毛笔得攒着笔头自己粘。 这些委屈没让他消沉,反倒磨出了一股犟劲,他偷偷跟府里的教书先生请教,先生看他天资聪颖又肯吃苦,便私下多教他些学问。六岁那年,谭延闿在书房里熬了通宵,把《论语》从头背到尾,声音哑了还不肯停,恰巧被路过的谭钟麟撞见。 谭钟麟拿起他写的字,笔画遒劲有力,再看他批注的文章,小小年纪竟能说出“吏治不清,根源在权贵徇私”的话,这才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这个庶出的儿子,当晚就让管家给谭延闿的生母送了一桌菜,算是破天荒的恩宠。 从那以后,谭钟麟开始着力培养谭延闿,给他请了当地最好的名师,还允许他和嫡出的兄弟们一起读书。谭延闿没辜负这份机会,十五岁考中秀才,二十二岁拿下举人,二十四岁进京参加会试,竟一举夺下会元——整个清代两百多年,湖南籍的会元就出了他这么一个。 殿试时,他的答卷针砭时弊,阅卷官都赞不绝口,最终被赐进士出身。消息传回谭府,谭钟麟当着全府人的面说:“我谭家最争气的,就是这个庶出的儿子!”说完便下令,以后开饭时,谭延闿的生母可以上桌落座。那天他的生母坐在饭桌旁,手里的筷子抖个不停,夹了一块红烧肉往谭延闿碗里送,眼泪噼里啪啦掉在碗里,却笑着说:“儿啊,你出息了,娘跟着沾光了。” 踏入政坛的谭延闿,把童年的隐忍变成了处事的智慧。清末新政时,他回湖南主持教育改革,把旧式书院改成新式学堂,还创办了湖南图书馆,让普通百姓也能读书;辛亥革命爆发后,湖南各界推举他做都督,他一边稳住地方局势,一边拒绝袁世凯的拉拢,袁世凯想封他为男爵,他直接把委任状退了回去,说“民国无爵,我不当满清的官”。 后来孙中山发起护法运动,他二话不说响应号召,甚至把自己的家产拿出来资助革命军。在民国政坛上,他被称作“药中甘草”,看似谁都不得罪,实则心里拎得清轻重——蒋介石想独裁,他表面附和,暗地里却保护了不少进步人士;汪精卫鼓吹投降,他当众撕破脸,直言“汉奸永远成不了气候”。 最让人动容的是他对生母的孝顺。生母去世后,族里的老顽固说庶出之母不能走正门出殡,谭延闿直接躺在生母的灵柩上,对着族人吼道:“我谭延闿今天就葬在这里,谁敢拦着我母亲走正门,先从我身上踏过去!”族人们被他的气势镇住,最终让灵柩从正门抬出。那天他走在灵柩前,一步一步走得沉稳,心里清楚,自己这辈子争的不光是自己的前程,更是给母亲争一个该有的名分。 谭延闿的一生,起于一段不被看重的偶然,却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在晚清到民国的乱世里走出了自己的路。他的经历藏着封建礼教对底层女性的压迫,也藏着普通人在命运面前的抗争,那个午后的意外,最终酿成了一段跨越两个时代的传奇,让人看到个体在洪流里的坚守,也读懂了“命运不公,便靠自己改写”的重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