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蔡孝乾的小姨子情人的通行证,蔡孝乾让朱枫找到聂曦给办的,就是这张通行证,把地下党全给牵扯出来了,导致台湾至今还没解放,可恶啊。标注的是“刘永榘高参之女”,但保密局查无此人,发现是冒名顶替的。 1940年代末的台湾,特务、地下党、叛徒、潜伏者混在一起,空气里都带着火药味。蔡孝乾这个名字在台湾谍战史上几乎成了一个警示。他原是中国共产党台湾省工委书记,负责联络和组织台湾地下党的行动,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叛变投敌,把整个地下网络交了出去。无数人被捕、被杀,党组织几乎覆灭。这个“通行证”事件,就是那场巨大崩塌的引线。 故事要从1949年说起。那一年大陆解放在即,台湾成了国民党残余势力的最后据点。中共地下党在岛内有庞大的情报和组织体系,蔡孝乾是其中最高负责人之一。表面上,他身份隐蔽,行动谨慎,但实际上已被保密局盯上。此时,他的私生活也成了情报线索。蔡孝乾的小姨子聂曦,年轻漂亮,社交广泛,而她的情人朱枫——一个被称为“浪子”的特务线人,正是保密局的暗桩。 蔡孝乾担心情人出入受查,便让朱枫去找聂曦帮忙,想通过关系弄一张“通行证”,方便内部人员行动。这在当时看似小事,却成了致命破口。聂曦通过熟人关系,找到了“刘永榘高参之女”这个名义,伪造了一张特权通行证。问题是,保密局档案中根本没有这号人。线索暴露后,特务部门迅速察觉异常。调查一层层推进,顺藤摸瓜,地下党的秘密交通线被查得一干二净。 朱枫这个人表面风流,实际上心狠手辣。他与聂曦的关系,不只是男女私情,更是情报交易。蒋介石在台北设立保密局专案组,直接插手肃清“渗透组织”,而朱枫成为他们的重要情报提供者。那张通行证,是他奉命“放线”的陷阱。聂曦信以为真,将线索带入蔡孝乾的安全体系。就这样,一个情报网从内部被掏空。 1949年底,蔡孝乾被捕。起初他死不松口,但在连日酷刑下崩溃。保密局给他开出条件——只要交出组织名单,就能保命。蔡孝乾沉默几天后,交出了所有联系人:从交通员到区委书记,从秘密电台到安全屋地址,一网打尽。朱枫提供的通行证线索,成为整个案件的关键证据。保密局顺势展开“清党行动”,上百名地下党员被捕,几十人当场枪决。台湾省工委彻底瓦解。 这场背叛被后来称作“台湾地下党大破案”。朱枫被嘉奖升官,蔡孝乾被关押监控,成为“反共典型”。而聂曦,则在混乱中被秘密处理,至今下落不明。那张“通行证”,被封存在保密局档案柜里,上面赫然写着“刘永榘高参之女”——一个不存在的人名,却毁掉了一整个组织。 历史的吊诡就在这里。朱枫以为自己赢了,蔡孝乾以为能苟活,保密局以为肃清了“共谍”,可事实上,这一连串的背叛让台湾情报系统陷入长久的不信任。许多真正的特工被怀疑、审查,内部关系彻底崩坏。蔡孝乾在后来的岁月里活得比死还难。他被迫公开出书,撰写反共文章,用“前共产党高层”的身份宣讲“真相”。书里充满自我辩解,说自己是被“朱枫陷害”,又说聂曦“利用情感骗了他”。这些话无人再信。对于党内同志而言,他的名字意味着耻辱。 从那以后,台湾地下党的组织再也没能恢复元气。朱枫也没能善终。据台方档案记载,1953年他在一次清查行动中被同僚举报“收受敌资”,不久后死于“车祸”,真相成谜。聂曦的名字在档案里被打上“叛变嫌疑”,连尸骨都没留下。 这桩“通行证案”,被学者称为台湾情报史上最荒诞又最悲惨的案件。荒诞在于,一张伪造的纸片成了摧毁整条地下线的钥匙;悲惨在于,无数人的信任被一个私情撕得粉碎。蔡孝乾的背叛,让大陆在台湾的秘密工作陷入沉寂,也让“台湾至今未解放”的民间说法,多了一层复杂的象征。


谭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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